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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弟弟孟岩 (第2/2页)
个疑问。 傅三郎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怒道:“刘大人,这罪己然已经定了,何必再与这村妇多费口舌?” 舶干恐节外生枝,连忙应和。 辛宝珞冷眼旁观这几人的神色,冷冷道:“美人目十年也不见几颗,这样的宝物到江州府后应被悉数送往禁中,提举府上的公子何来辨认真假珠的本事?” 傅三郎张口反驳道:“我娘屋中……” 舶干心道一声糟了,连忙止住傅三郎的话,现下如果傅三郎承认见过美人目,便是承认了市舶司提举府上有贡品,这罪名可比偷盗大多了。 辛宝珞对着舶干道:“大人可擦亮眼睛看清楚了,这珠子到底是不是美人目?” 舶干支吾道:“这……” 市舶司提举职位虽不算高,确是一块流油的肥rou,负责检查抽分外来舶物,舶商要到大魏售卖物品,过的第一关就是市舶司。 辛宝珞继续道:“若孟岩罪名属实,那找回贡品的功劳可得记一分到傅公子头上,傅公子火眼识珠,这样的本事,可不得多宣传宣传?” 舶干失声道:“不得!” 市舶司提举的位子,多少双红眼盯着,孟岩的寡妇jiejie算不上威胁,但若有人拿这件事做文章,他和提举都要遭殃。 不过一晌,他镇定道:“是我看错了,这珠子不是美人目。” 刘知府会意,顺坡下驴,让衙役退下。 孟岩缓缓站起来,拍了拍衣襟,拱手道:“谢大人明察。” 傅三郎还要发难,却被舶干使眼色压了下去。 天色已渐渐地昏黑了,天上的亮星,东一颗,西一颗,缓缓地冒了出来。 老关和骡车停在衙门口,直到上车坐好,辛宝珞都未同孟岩说一句话,只想赶紧离开此地。 孟岩低着头,声音细如蚊呐:“阿姊,我给你添麻烦了。” 辛宝珞抚着心口,镇定了心神后道:“你与那提举家的公子什么仇什么怨,以致他要诬陷你下狱?” 孟岩沉着脸不说话,眼角眉梢里藏着一丝难堪。 辛宝珞并不咄咄地追问,只柔声道:“阿磐,你若有委屈和难处,尽管和阿姊开口。” 孟岩小字阿磐。 她见他胸膛起伏,想必心情还很不平静。 骡车在地上跑,车厢微微摇晃着,一路发出“咯咯”的声响。 辛宝珞坐在孟岩身边,忽然觉得很疲倦,朦胧的睡意正慢慢地从她脊椎里往上爬,渐渐爬上她的头。 她眼皮重得像铅块,阿磐的声音也似已渐渐遥远。 “阿姊……” 孟岩左肩一沉,承着辛宝珞上半身的重量,察觉到身边人浸在睡意中后,才敢垂眸盯视她。 没有什么比他的目光还赤裸,辛宝珞眼睛紧闭,看那样子,睡意很浓,连嘴角都是向下垂着的。 孟岩动也不动地坐着,像是一尊石像,过了会儿,怕身边人枕得不舒服,大起胆子,缓缓抬手将人揽住。 她忽然动了动,他一阵紧张,心几乎要跳到嗓子眼。 人没醒,只是寻了个更舒适的位置窝着,孟岩感受着她的体温,心跳如暴雨打在平原上。 一阵阵的粉香尽管向他鼻子里送来,她外衫滑落,上身仅仅一层薄衫护着,胸脯和背脊一大截白rou,露在外面。 孟岩连呼气都小心翼翼起来。 风吹动车帘,簌簌作响,他感受着怀中人的体温,心中的思潮反复不已。 两月前,孟岩撞见阿姊与沈大哥欢好,沈大哥伏在阿姊背上,cao着rou棍捣弄阿姊下身,弄得阿姊娇吟连连,他靠在墙角听完了全程。 当夜便做了个怪梦,梦里伏在阿姊身上的是自己! 他吓得惊醒,第二天离家入学后,再不敢回去见她。 任他想了无数法子,那春梦不肯放过他,夜夜来叩他心门缠他思绪。 孟岩觉得自己生了心病,不知该如何解。 他怎么能对阿姊起那种心思…… 磐,坚如磐石,音同“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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