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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

他意味深长地比了个向上的手势，没有再多说。

吴强都讳莫如深的人。

其背景……

助理愣了一下，感觉背后丝丝凉意，再不敢多问。

倒是吴强问秦则，“小秦，刚刚那位孟小姐你认识？”

“她今天来试镜的。”

吴强嗯了声，却是特意放在心上。

冬日北方天黑的早，不过才六点，城市上空已笼罩着昏暗，璀璨的霓虹灯火闪烁，车内有些昏暗，半分迤逦的气氛都没有。

孟初不太适应与陈殊观呆在一处，尤其是在这么逼。仄局促的空间内，她感到令人绝望的窒息。

陈殊观攥在方向盘上的手在微微颤抖，等红绿灯的间隙里，他侧头望向孟初，他的眸子其实很漂亮并深邃，不经意就给人造成深情的错觉，“初初……”

他眸底此时映照着的，全是身旁安安静静的小姑娘。

“今天来电视台做什么？”他再次开口，薄唇轻启。

孟初呐呐答：“有个综艺节目的试镜。”

陈殊观似想到什么，皱了皱眉，又瞬间隐去，指尖僵硬地陷进皮质方向盘套中，半天才回她：“嗯。感觉怎么样？”

“不太好。”孟初本是有些沮丧，她对这次的试镜确实抱了很大希望，如果她得到这本不属于她的机会，是不是意味着，她同样能够改写她悲惨的结局？

不过陈殊观的出现再次提醒她，她那几分失落刹时成了无望。

“那……下次会好的。”男人盯着对面巷子背光的角落里，拥吻的情侣，干巴巴挤出句。

说实话孟初有点方，今天的陈殊观莫名其秒，话多，而且啰嗦。

“饿了吧，我带你去吃东西，想吃什么？”他去的并不是S大的方向，说这话的时候已将车驶入某处停车场。

明清式装修风格的米粥铺里，檀木博古架隔出私密空间，檀香的味幽隐淡雅而深沉。

孟初坐不惯硬梆梆的实木圈椅，随意点了盅清淡的南瓜粥，便将菜单交给陈殊观。

粥都是现炖的，上得慢，四周只有舒缓的音乐静静流淌。

孟初绷紧了神经，僵坐着一动不动，甚至连面前服务员倒的白开水都不敢喝。

孟初的南瓜粥被送上来，陈殊观截过服务员手中的调羹，为她布粥。

橘黄色的光渲染开来，照在对面坐着的男人上，镀得满身金光，本就诱惑的男人，没有任何道理的，更加显得招人。

孟初单手搅拌着粥碗，手巍巍颤，愣是没有吃的打算。

机械僵硬的动作，重复了一遍又一遍。

她不敢。

她的身体在抗拒。

他碰过的，递过来的任何东西。

陈殊观若无其事，在孟初低头时，脸上挂出诡异的笑，冲她打趣道：“初初怎么不吃，难不成粥里被人下了毒？快吃吧，冷了伤胃。”

孟初闻言惊惧抬头。

那句“被人下了毒”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虽他不过是戏言，却仍刺激得她失魂落魄。

她整个人似被围困在小小的圈椅中，浑身动弹不得，五感皆失。

直至哐啷一声，手中的碗被打翻，溅至她的衣裙上。

她终于回神，扭头看一眼四周，没有血渍，没有剧痛，什么都没有。

而男人清醒地靠在椅背上，从她的反应中，彻底证实了自己的猜测。

服务员擦拭好桌子，重新拿了餐具过来，在孟初眼皮子底下帮她添了碗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