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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得柔和又怀念。

    “不过可能也是因为他小小年纪懂得太多，日子才会过得那么艰难，像我小时候，啥也不懂怎么会有烦恼呢。”

    你甚至还学出了叶传自嘲时憨憨的笑声，逗笑了萧逸。

    “他确实挺有自知之明的，不过也不是什么坏事，也许迟钝一点会更快乐。”他道。

    你弯了弯眼睛，继续复述着叶传的话：“但那小子也不总是聪明，他也有犯蠢的时候，快十岁了，还相信有牙仙子。”

    果然，萧逸听到这句话时，像是炸了毛的萧小一，但很快他就因为你的动作被抚顺了。

    你从被子底下伸出手，作出打开钱包的动作给他看，就像当时叶传打开钱包给你看那颗牙一样。

    卧室昏暗的床头灯底下，萧逸安静地听着，顺着你的动作去看你空无一物的手心，仿佛那里就躺着他那颗小小的乳牙。

    你两指在手心中虚捏起来一个东西，像是拿起了那颗乳牙，“看，这就是他那颗牙，是他的宝贝，是他很早时候寄存在我这里的，还说等他长大了要当大官，带我吃香的喝辣的，那孩子说话算话，他都做到了，他很棒。”

    说到这你的声音有些哽咽，沉默了几秒钟，你又哑着嗓子重复了一遍“他真的很棒”。

    说着，你抬头去看萧逸，对上他同样柔软的视线，透过这双23岁的眼睛，你仿佛能看见那个9岁小男孩的灵魂。

    尽管已经过了许多年，尽管经历了几乎能将人意志压垮的磨难，尽管一个人独自深一脚浅一脚的行走在泥泞中，他依然沉默地践行着最初的诺言。

    萧逸安静地听着，直到又听见你重复了一遍他很棒，眸色才扑朔了一瞬，眼尾染上湿润。

    他抿了抿唇，低头吻去了你滑落眼眶的泪水。

    你亲昵地蹭蹭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才继续说下去：“他说他岁数大了，不可能永远给你保管着这个宝贝。他还说[我想把它交给能陪那个臭小子一辈子的人。]”

    你将两指中虚捏着的“东西”，交付一般，牵过萧逸的手，放在他手心里，又一根一根将他的手指握拢，抓住手心里的宝贝。

    “他说，他希望我能替你实现你小时候的愿望，能永远不离开，能陪你一辈子，直到我们双双老去，也要牵着手一起离开这个世界。”

    你双手捧着萧逸紧紧握住的手，借着暖黄色的床头灯，你看见他眼眶通红。

    “当时我接过那颗牙的时候，表情和你现在一模一样。”你笑着轻声说道，凑上去亲他的眼睛。

    “所以我们算不算心有灵犀？”你抬手揉揉他的短发打趣道。

    萧逸笑着点头。

    你看见了他眼中除却泪光之外的很多情绪，像是委屈，也像是惆怅，又夹杂了很多爱恋和一些大抵是不知怎么宣之于口的东西。

    于是你探出手去熄了唯一还在发出光亮的小灯，屋里陷入了一片黑暗。

    伸出手，压着他的后脑，将人按进怀里。

    你能感受到脖颈处的湿润，和他拥着你的手臂越收越紧，以及他虽然极力克制了，依然微微颤抖的身体。

    此刻语言失去了作用，唯一能安抚爱人的，就只有紧密的拥抱。

    你搂着萧逸，就像往常他抱着你那样，顺一顺他脑后的头发，在他头顶落下几个吻，轻轻拍拍他的后背。

    “如果我能穿越时空的话，我想回到你小时候，像现在这样抱抱你。”你怅然期望。

    许久，你怀里才传出萧逸略带鼻音的嗓音。

    他低低笑了一声，说：“那时的我肯定会先推开你，质问你是不是在打什么歪主意。”

    你也跟着笑了，你在他的记忆中见过那个小男孩。

    “推开我一次，那我就再抱一次，两次三次四次五次……直到数不清多少次，你总会有接受我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