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AU丨渎神，通感，神交，脚链 (第2/5页)

...就像...

    战火纷飞后黑褐焦土之中，长出的一朵带着露水的，无暇白玫瑰。

    短暂的一面之缘过后，又是一周匆匆而过，我也听到了许多关于那天男人的消息。

    他叫那维莱特，是整片荒原废土的圣子。

    天理战争后的星球没有神明，他是地位最崇高之人，也是他们认知里唯一“长生”的人，知识匮乏的愚昧民众信仰虚无缥缈的教义将他推上高位，却从未问过他是否愿意。

    成年的本土人视我为外来者充满敌意，唯有尚且年幼的孩童愿意同我说起关于圣子的故事。

    那孩子口齿不清，长期的营养不良让他看起来无比纤弱，在他口中，圣子是个无比冷漠的人，从未看那维莱特表露出属于人类的情感。信众视那维莱特为神明的使者，他坐的太高，朝拜时信众也只能瞥见他垂落的衣摆。

    在层层叠叠石板架起的祈圣台上向下望去，民众太过渺小，小到只剩下一个小小的黑色轮廓。孩童是纯真的，他问我，是不是圣子离我们太远了，所以看不到他们正在经历的苦难。

    主星离此地遥远的距离让科技的力量波及不到这片饱受战争摧残后的土地，太阳的光辉也无法落到这颗星球，所以这就是他们眼中永夜的意义吗？

    民众试图透过他的身体去祈求消失神明的垂怜，试图让这片废土焕发生机迎来春天。可这些身处在遥远星系的人并不知道，神的力量已经消失五百年，如今的主星乃至整片提瓦特星系，皆开始人治的时代。

    高楼林立科技发展迅猛，随处可见的飞行器和大型机甲。发条机关取代人力，钢筋混凝土与青砖绿瓦通通被扔在过去，擎天的机械臂横跨江海....

    所谓圣子，不过是个被赋予名号承担信仰的标靶。

    那维莱特情愿将自己作为法度的象征，变成那杆公平的天秤，维持着这群愚民对神明仅存的信仰，哪怕换来的评价是所有人觉得他漠视生命，从未有人理解过他，如此也甘之如饴的付出吗？

    我对那维莱特只有一面的交情，但直觉告诉我他并非像旁人口中那样无情，真正漠视苦难的人不会有那样一双温柔眼。更何况，在滔天的烈火中，他还救过我的命。

    我心中突然有一种荒诞的冲动想法，不仅是偿还救命之恩，我想带他回主星，我想带他离开这片星海。

    ......让他变成只属于我的玫瑰。

    外来者身份的鸿沟让我无法见到那维莱特，他住在祈圣台的沫芒宫上，直到一场盛大节日的到来。

    朝圣节的尾祭盛大隆重人们拿起火炬排成长龙在圣台下挥舞，口中喊着古老的地方语言我听不懂，他们的火炬朝向永悬的月亮像是一场无声的宣战。

    燃尽火把散发的浓重味道呛得我这个没好全的病号不断咳嗽，我拄着拐杖一瘸一拐的迈上石阶痛的我小腿不断痉挛，往那维莱特身边挪最后踉跄着摔倒他的脚下，这一刻我仿佛有些不真实感，好像我也是他的信徒。

    这是我为数不多能见到他的机会，我抬头去看他冷汗顺着额角往下淌，信众伏在他的两侧虔诚而恭谨，他今天穿了件蓝色的衣袍，宽大的兜帽将他上半张脸遮的严严实实，我只能看见他干涩起皮的唇瓣，白色的发垂落在胸前随风而晃。

    我小声的喊他的名字，“那维莱特。”我听见他笑了声，牵起我的手将我扶了起来，他说——

    “愿神保佑你，顺颂时祺，常欢喜，无所苦。”

    我慌乱的将沾土的手在身上擦擦，这才去扯他的衣袍，“我没有在朝圣，我是来见你的。”我的话声音很轻，生怕被其他人听见大逆不道的话将我乱棍打死，“那维莱特，你跟我走怎么样？”我以为他不会回应我的话，那维莱特却突然抬头认真的问我，我清楚的看见他眼里倒映的火光，“去哪？”

    我没料想到他会直白的回应，我的嗓子哑了片刻酝酿了想要说的话，“去主星。我生长的那片土地，离开这。”我想说的话很多到嘴边却只剩下这几个字，这就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我不忍心这朵绽放的玫瑰开在最穷乡僻壤的土地，它会干涸，会枯萎。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