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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Last Rose (第2/2页)
认的是,或许那就是这颗种子原本的样子。 他一直都希望日日树涉是他的日日树涉。只是他渐渐克制不住表露这种情绪的欲望。他害怕这样下去涉会被他弄脏。他害怕这样下去他会一点一点失去涉。 我可以爱涉吗? 玫瑰无情地嘲笑他。他无法再像幼时一样仅仅用蓝色油漆隔开他们。 天祥院英智在高热中颤抖,易感期带来的疼痛刺着他的骨髓。身体的保护机制让他几近昏迷,对死亡的抗拒则让他扯住最后一丝清醒。他的衣物和发梢已经被汗水浸透,涉留下的外套被他皱巴巴地蒙在脸上。 会就这样死掉吗?他模模糊糊想。 撕裂肌rou一样的痛楚从上臂传来,他想要挣开,却不得动弹,只能感受着针头慢慢深入,注射进酸胀感。 他的呼吸开始平稳下来,异常高的体温回落。抑制剂里带了少量镇定剂的作用,英智整个人安静下来。 日日树涉坐在床边,拂开英智脸颊上汗湿的鬓发。 沉睡的天祥院英智看起来和白日里一样安静,只是少了永远挂着的得体微笑,显得他悲伤又脆弱。涉看了一会,轻轻起身打算离开。 快走到房门口,他听见英智在睡梦里呜咽。 “不…不行…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他叹了口气,回过身,对上了英智清醒的眼。 ”镇静剂成分对我来说没用的,涉。”英智试图用脱力的手臂支撑着坐起来,堪堪倚靠到床头。他似乎一下摔碎了刚才那个脆弱的自己,又变回了那位【皇帝】。 英智带着虚弱却得意的笑容望着他,“你为什么要回来呢,涉?” “英智,你这样是想要证明什么呢?”涉无奈地说。 英智沉默了,目光垂下去,不像在思考一个答案,像是用思考来掩饰什么。 “可以帮我把门关上吗?”他最后说。 涉叹了一口气。他极少像这样完全搞不清英智的想法,但是对方现在似乎只想让他离开。他转身有往门口去,听见身后英智跌倒的响动。 涉知道那是他的陷阱。所以他去了。 英智勾住他的脖子和他接吻,动作生涩又仓促。他们滚在厚实的地毯上,心知肚明。 “涉,抱我。”英智故意凑到他耳边,用喘不匀的气息撩拨他,“就在这里。” 涉少见的没有接话。他看起来有点生气。但是他还是“遵命”了。 alpha的生殖腔是退化过的,更狭窄也更敏感。英智在策划这一场闹剧之前就自己做好了准备,但是看起来,这样的准备还不够充分。 很难想象疼痛是从哪里来的。因为进攻本能而对冲的信息素?因为强行诱发的易感期?还是仅仅因为生殖腔被侵入?他不在乎。这样的疼痛是涉给他的,所以他甘之如饴。 涉咬上他的后颈的时候,英智呛咳着,粗暴地拽着涉的长发,不知道在发什么脾气。他的后颈没有omega的腺体,所以这一下只给他带来单纯的疼痛,带着一些被触碰了致命位置的警觉。 “差不多了,英智。”涉隐忍着在他耳边说,“你吃不消的。” 英智没有回答,他撇开脸,因为疼痛与快感而颤抖着的双腿盘上了涉的腰。 不要离开我。他想。怎样都好,不要离开我,涉。 他感到撕裂般的疼痛。涉看见了他苍白的脸色,几欲退出,英智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勾住了他的脖子。 “就在里面。”他看着涉的眼睛说。 涉带着安抚意味的吻落在他的鼻尖,他没有察觉到。他甚至没有察觉到他的指甲掐进了涉的后背。 可我甚至没有办法留住他。在成结的痛楚中,英智悲哀地想。 可是玫瑰从荒芜空洞的地方开出来,开出来。 英智惊醒,涉正讶异地看着他,似乎刚想给他一个早安吻。 “英智,你的日日树涉可是有点伤心呢。”涉说。 他们昨夜做得太过了,英智后颈的红痕深得快要流出血,他在昏死之前,也在涉的颈侧留下了一个浅浅的咬痕。 “对不起。”英智抬起手抚摸涉颈侧的痕迹,被涉握住了手腕。 “不在这里。”他握着英智的手按在自己心口,“如果总是被【皇帝】陛下质疑自己的心意,就算是【小丑】也会难过的哟。” 回应他的是一个吻。 淡淡的玫瑰香气在房间里流淌,像早春的风一直飘到了夏末。 你是我荒地上最后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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