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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暖玉(鸳鸯浴,下) (第3/3页)
月氏返回时,听到有人摇铃的声响,”卫庄说,“那不是普通的铃铛,是巫师的招魂铃,可以扰乱哨兵的心智。” “你是说,”韩非记得卫庄同他提过招魂铃的事,那上面雕刻的是草原上每逢春来遍野绽放的格桑花,“历代单于手上那枚?” “很有可能,”卫庄说,“普通的铃铛就算有大巫的加持,也不见得有那么大的威力。” 韩非吞咽了一下,这段日子他虽人在东胡,却日日牵挂匈奴的动向,几次三番派人打探,没听说过有大规模哨兵失能的奇闻:“可同行的哨兵里,似乎只有你……” “只有我失去了哨兵的能力,”卫庄没让韩非为难,主动接过了话头,平静地说,“这类巫师向来需要配合巫毒使用,此前大约是有人对我下了毒。” 韩非此前虽早有猜测,可此刻听卫庄亲口说起,心头还是无端地一揪,脱口问:“什么时候?” “能做到这种程度,只能是少量长期的施毒,”卫庄说,“只怕已有一两年了。” 韩非呼吸一滞,卫庄见他脸上忧心神色,不由摸了摸韩非的脸颊:“好了,起来把衣服穿上吧。” 韩非点了点头,身子却没动,又问:“长期的施毒,难道是在平日的饭菜里?” 哨兵因其敏锐的五感,平日里大多只能吃一些极清淡的食物,也因此和他,还有帐中其他女佣的伙食素有区分,想要定时投毒,似乎也说得通。但是也不对,韩非心想,以哨兵那种毫无调味的饮食看,要想把毒做成那样,难度好像也有些太高了,草原上真有那般无色无味的毒药吗? 卫庄从水里站起来,取了另一块长巾给自己擦了身:“我对食物向来小心,若是把毒下在饭菜中,我当有察觉才对。” 韩非点点头,目光一动忽看见卫庄紧致的腹肌还有下体那物,一瞬间又是一阵口干舌燥,当即移开了视线,非礼勿视,韩非心想,一面道:“无论如何,帐里几位女佣以及门口的侍卫都有嫌疑,回到匈奴以后都得换了。” 卫庄见他那副模样得趣得很,将备好的里衣递过去,笑道:“正是,还是阏氏考虑周到。” 韩非也笑,作势去掐卫庄的腰肌,却被卫庄一把搂住。两人蹭了蹭彼此的鼻尖,又吻在了一起,卫庄忽而说:“毒……是下在油灯里。” 卫庄素有挑灯在夜里批阅族中大小事物的习惯,帐子里的油灯时常一点就是整夜,韩非轻声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不是我看出来的,”卫庄松开了手,替韩非系上了里衣的系带,“是我在地牢的时候——” 韩非惊道:“他们还把你关在地牢里?” 卫庄“恩”了一声,低声道:“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话是这么说,可韩非如何能把这件事当“过去”?当即在心里记下了一笔,又问:“然后呢?” “在那里,”卫庄顿了顿,“我听狱卒说起在灯油里下毒的事,那时我记不得从前的事,也一度不明白他们在讲些什么。” 韩非看着卫庄,他甚至有些没法想象自己的爱人被关在地牢时究竟是何种模样,要是叫他亲眼见了…… “所以,”韩非道,“下毒的真是帐里的女佣?” “是,”卫庄也穿了衣,止道,“晚上还有些事务要商议,我们莫让将士们久等了。” 两人一番打理后,回前厅审阅了几位将领呈上来的简报,这时,有护兵步入帐内:“单于,外头有人求见,还带了这个。” 这时候的求见,卫庄无声地与韩非相视一眼,接过了护卫呈上来的东西,那是一条丝质的拓片,卫庄将它展开,只见乳色的底部上缓缓现出了一朵墨印的格桑花。 韩非心头一跳,他上一次听到关于格桑花的纹饰,还是在卫庄同他讲起那枚单于间代代相传的招魂铃的时候。 卫庄站起了身来:“来的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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