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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军回城 (第2/3页)
夫说,再拖下去,可能就要成痨病了。呜呜……”
“您是不是还生母亲的气,不愿见她?都怪月奴,若是没有月奴,母亲就不会改嫁给父亲吧,那也不会惹得外祖母您生气这么多年。”
“母亲她一定是不敢见您,怕您不认她了。”
姜老夫人听见冯星月的话不禁呆滞了,淼珺她这是要寻死?
糊涂啊!这个孩子糊涂啊!她虽然一直怨恨当年大女儿瑶珺一去世,小女儿转眼就吵着要嫁给冯文做继室的事,但淼珺同样也是她亲生的孩子。
她真的不能再承受一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她人呢?月奴,她人呢!”老太太有些站不住了,身体微微晃动。
“阿母……”小姜氏整个人支撑在来嬷嬷身上,站在艞板旁呼唤姜老夫人。
老太太闻声看去。
十多年未见,小女儿看上去变得竟如此脆弱。
面容愁苦,眉眼间死气满地,小姜氏眼底的乌青带着几丝南方被流水冲刻而来的纹路,整张脸上只有一层极薄的皮rou挂连颧骨,双颊凹陷到行尸走rou,全然失去了当年在京的娇蛮之色。
“淼珺……”
“怎么这么傻呀,我的孩子啊。”
她突然发现,真正见到这个孩子后,过往的事她都不想了。
不能再让另一个女儿也死了——心底的声音越来越强烈,战胜了一切理智。
小姜氏乞求地看着从前最疼爱的母亲:“阿母,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咳……咳咳……”
秋风吹过,北方的寒气随着太阳的落山携着水波涌上河岸,小姜氏咳嗽起来,有一股停不下的趋势。
姜老夫人若有所感,看向冯星月,颤抖地挽住大女儿仅留的孩子,愧疚地说:“月奴,我们带着她,回府好吗?”
“好。”
冯星月听出外祖母话里的深意,只顺着心回答。
毕竟斯人已逝,生者如斯。
而另一头的大夫人倒是什么都不关注,不多想,满心只念着快些回府。
回城的路上,小姜氏被安排在姜老夫人专用的车厢里,留下来嬷嬷和姜大夫人照顾,而姜老夫人则是要求和冯星月一起坐在了后面那辆小些的马车。
老太太郑重、严肃地问:“月奴,告诉外祖母,她对你可好?”
“一切都好,不曾有过苛责。”
姜老太太听冯星月这话,沉默了一会儿。
她说了一句头不对尾的话:“唉,她是你的姨母,然后是你的继母。月奴,你要记住你亲亲的母亲永远是瑶珺。”
“可母亲她……”
老太太伸手捂住冯星月的嘴:“在外祖母面前,不要这么叫。”
然后她牵强地笑了,忍着被撕裂的痛苦般笑了,装作若无其事地扯开这个话题。“星月,你看这段路,从津口到城门,又连接了北地的官道,人来人往,可比得杭城热闹?”
冯星月知道外祖母和小姜氏的隔阂是因为她的亲生母亲姜瑶珺,但在生恩和养恩的对立中她有什么立场做出评断呢?
“要热闹好多了。杭州那片地方比起京城要冷清些、也寂寞些。可杭城西面有个钱水,雨朦朦时美惨了,是凄苦的美、柔情的美。”
“嗯。等外祖母见了一定会喜欢极了的。”说着,冯星月抱着姜老夫人的腰。
“可是那钱塘湖?”
“前些年,你外祖跟着先帝下江南回来后可是跟我说了,那钱塘湖啊如同仙境,可谓是山外青山,楼外楼。”
姜老夫人慈爱地看着外孙女,她怀念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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