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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眼前是陌生的环境,黑溜溜的眼珠轱辘转动扫过四周,暗灰的墙壁,简洁的摆件,冷色系装修风格的房间布局简约流畅,打扫的十分干净。 窗帘露出道细细的窄缝,外面照射进来温暖的光线。 他从松软的被子里坐起,穿上拖鞋走出卧室。 冷寂的客厅沙发上躺了一个人,高大的身躯微微蜷着,脸颊被稀碎的发丝挡住,身上穿的依旧是昨日里那件黑色大衣,因为沙发太小的原因男人的双腿搭在扶手,半截小腿落在空中。 地板上是各种空了的洋酒瓶,桌子上的烟灰缸也已经被烟头塞的满满当当。 威尔森折回卧室,过了不到十秒又出来,手里抱着毛毯。 蹑手蹑脚走到沙发边把被子给男人盖上,他放慢动作小心不把睡觉的人吵醒,垫着脚尖生涩的将被角拉到男人的肩膀。 就在威尔森专心致志时,没有看见Gin睁开阴狠的目光,突然威尔森整个人腾空而起,有人攥住了他的脖子。 身为身经百战的杀手,Gin具有高强度敏感的五感,能敏捷捕捉到一切风吹草动,并且条件反射做出相应的反应,连睡觉时也一样。 常年在生与死的边界游荡,Gin的头脑时刻绷紧着一根弦,稍有闪失就会万劫不复,因此他睡觉很浅,枕头下总是放着枪,只要有一点异响他都会立刻惊醒,把靠近他的威胁一枪毙命。 Gin阴森森审视威尔森,“你想干什么!” 威尔森被吼的不知所措,拼命摇了摇脑袋,“我…我只是想……” Gin手腕蓄力一握,威尔森霎时感到一阵窒息,他奋力瞪了几下腿反抗,可眼前的男人太强大,只要再稍微用一点力气,威尔森的整颗脑袋就会和身体分家。 眼神的杀意愈来愈盛,各种情绪在此刻涌动,汇聚向一点凝结成恨,Gin已经有点失去理智了。 威尔森很容易就看懂了男人的眼神,他当即明白眼前父亲派来保护他的保镖想要杀了他,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落在Gin的掌缝,威尔森想要求救喉咙却发不出一个音节。 随着威尔森的挣扎有什么东西从沙发上划落,Gin无意瞄去只见一条毛毯,而毛毯的另一端盖在他的腿上。 翠绿的瞳孔一闪而过的震惊,点燃的恨意被某种奇妙感情压下去。 眼看威尔森快要断气,心中感到一阵烦躁,松手把人甩到一旁,从地上捡起毛毯盖在威尔森身上。 Gin起身背靠窗户,冷冰冰的说:“不要离我太近,今天算你运气好,再有下次我可能会直接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威尔森呜咽着,泪眼汪汪的盖住自己脑袋。 Gin没有回头,但能想象得出那双深灰眼睛正噙着泪水,可怜巴巴的像只被欺负惯了小猫,他突然有点不敢看那双湿漉漉的眼睛,从烟盒抽出一根烟点燃,站在落地窗前,狭小的客厅里异常静默,只有细微的抽噎声从沙发传来。 许久,Gin回头看了看沙发上逐渐平息的小东西,去厨房倒了杯热水,从昨天开的药按照说明书分出一次的分量,把水和药同时放到茶几上。 见到杀死自己的男人靠近威尔森打了个冷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