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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 争不过就加入 (第2/2页)
”项昀声眸色沉沉,口吻不定。 瞿棹深吸一口烟,青白色烟雾吐到窗外,随风缓缓飘散,挡不住他侧脸的冷峻,嗓音平淡,“当然,他是我的朋友。” 周遭安静,只有窗外扫过的树叶窸窣声,项昀声气场淡得让人捕捉不到情绪。 捻灭烟蒂,瞿棹问他:“你希望他死?” 说到底,他们仨是有竞争关系的。尤其最近,大家都明牌,各凭本事。 这种情况下,怀私心也是人之常情。 掐了烟,项昀声低声开口:“还是活着吧,虽然他很烦。” 陆柏屿是唯一一个,项家人要求他远离的。 但他做朋友没话说,玻璃美人有颗仗义的心,高中时候哪次打架都没落下他,知道自己受不得伤,也不怯场,没当过逃兵。 也是他和瞿棹友情的纽带。 他冷僻安静,瞿棹脾气爆,有陆柏屿在中间做润滑,三人友情保持紧密,好多年都没散伙。 谁敢说不是真心的呢。 两人情绪沉寂下来,转头看走廊尽头,赵子雯消沉地坐在抢救室门口的椅子上,邬怜紧贴着墙边站,像做错事的孩子,眼睛红红的,不时往里吸气。 没有打招呼,瞿棹散了散身上的烟味,朝她走去。 项昀声跟上。 车祸发生时,邬怜被陆柏屿抱在怀里,护得严实,所以她现在除了头晕,一切安然。她知道自己需要理智,但眼眶中的眼泪就是止不住,她不想让赵子雯看到,怕人家觉得晦气,她就偷偷擦,眼角摩得火辣辣得疼,还是前功尽弃,湿意很快纵横满脸。 上次,她担心害怕,更多的是觉得不好对陆家交代。今天完全不一样,她单纯不想陆柏屿出事,人只有在面对死亡时,才肯直面自己最脆弱的伤口。 她对他还有情,之前是被他心狠的一面覆盖,自觉做出避害行为。现在,她想躲都躲不了,他是她认真交往过的一任,曾经的甜蜜和心动都真实存在过。 她想让他平安地从手术室出来。 她不想对他愧疚。 低头用袖子抹眼泪,邬怜视线模模糊糊,就看到一截小麦色的手腕伸到她眼前,指间夹着纸巾。 她甚至不用抬头就知道是谁。 取过纸巾擦眼泪,瞿棹就坐在她旁边椅子上,拉住她的手,带她坐下。邬怜躲不开,又有长辈在,没有反抗,压制好自己的吸气声。 侧过脸,瞿棹和她说话刻意压低声音:“别哭了,手术还在做,就不是坏事。” 避免给她在赵子雯面前造成困扰。 却不知,自己的安慰是如此笨拙。 哭得眼皮和鼻头都通红,邬怜抬眼看他,往日清亮的杏眸浑浊浮着血丝,纤细声音带着浓郁鼻腔:“他身体不好,我怕他出事……” 瞿棹心头一坠,隐隐作痛,他清醒地知道,邬怜在担心他的情敌。甚至,那很可能是她心爱的男人。 涌到喉口的苦涩被生生咽下,瞿棹又给她递一张纸巾,轻声安抚:“不会,他知道你在等他,会醒过来的。” 闻言,邬怜眼珠颤了颤,看向他的目光带着诧异和恍惚。 她心里融进一股奇妙的感觉,很复杂。 无法言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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