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第2/5页)

都有不同，是可以理解的。但这几只不是长相上的问题，而是……”

    一名游客接着说：“是诡异。”

    导游再次开口道：“这是某些B星人类一意孤行的结果，将高度放射水排进海洋，众多生物产生基因突变，这次事件之后B星就迎来了自然改革，可是很多事情已经没办法改变了，它们导致的后果永远都会存在。海水现在已经干净了，但海洋生物已经回不去了。”

    辛羽灵对她所说早已熟悉，却没想到她可以毫无保留地向外星球游客叙述这一切，谈不上震憾，只是惊讶于她的坦诚。很难想象若是发生在G星，G星人会不会揭露自己星球发展进程里的重大过错，会不会如此鲜明地表达自己的观点。

    戎霜观察着游客所说的深海怪鱼庞大的身躯和过于突出的眼睛，他们的鳞片散发着暗光，身下游出了一条优哉游哉的金色小鱼。

    而辛羽灵已经随着导游他们往前走了。

    戎霜依然站在那观看，他在家里就像一条怪异的永远融不进去的鱼，但它们有他没有的勇气和人类对它们的理解。

    它们的错误是人类造成的，那自己呢？

    他最后看了那些大鱼一眼抬步向前走去，却发现辛羽灵离自己只有几步远，她一直在等待他。

    戎霜再次摸了摸贴着突出颈椎的那块皮肤，好烫，他无视了危险迎面朝辛羽灵吻了上去。

    六

    秋阳皋皋，纯净的蓝与纯洁的白完美融合，层峦叠嶂，漫山的红叶如火焰般燃烧。这片土地是自然保护区禁止飞行器降落，只允许在空中俯瞰，晶莹剔透的圆形飞行器飘在空中仿佛一伸手就可以摸到柔软的云朵。

    今天是戎霜和辛羽灵的第一次正式约会，飞行器早已设定好的自动程序不需要两人cao作。

    戎霜观赏着山里的秋景，时不时地看一眼显示屏里的画面，而坐在对面的辛羽灵在专心致志地煮茶。

    Omega不由自主地分神看Alpha，他搞不懂Alpha煮茶的意义。G星每个人都有自己独特的信息素，除了食物外他们对其他味道很敏感，在约会对象的面前去闻另一种植物的香味是十分不礼貌的行为，Omega悄悄地挪到她身边，准备摘掉自己的抑制器散发独属于自己的金冠柏的味道。

    Alpha制止了他的动作。

    辛羽灵将茶杯递给他，戎霜疑惑地看向杯子里交叠的花朵。

    “B星的饮料，金莲花茶。”

    戎霜鼻子凑过去的瞬间闻到了淡香，于是就着辛羽灵持杯的动作尝了一口。

    辛羽灵露出满意的笑容，戎霜盯着她的眼睛呆了一瞬，接过杯子一饮而尽。

    “它可以缓解你这段时间的咳嗽。”

    辛羽灵的稍凉的指尖抚摸着戎霜不太明显的喉结，就连这里也符合她理想的样子，细腻的皮肤在阳光下更漂亮了，玩具店里那些粗糙简陋的东西怎么比得上眼前的Omega。左眼两边精巧的红痣更代表这是独一无二的存在，在自己死亡之前总要满足自己的愿望吧，孤独的死亡之旅在探听到戎霜的逃亡计划时就变得有意思多了。

    戎霜的心脏砰砰跳动着，自从在飞船上见到了Alpha无与伦比的眼睛，自从看到了无边无际的草原，自从看到波澜起伏的大海，他的心境就与之前不同了。

    戎霜犹如翅翼的睫毛颤抖着说：“羽灵，我……我们……”

    “我们回去吧。”辛羽灵撤回手指，这里还是不适合埋葬他们。

    “……好。”

    戎霜无措地摸了摸刚才辛羽灵触碰过的地方。

    七

    在不知道辛羽灵名字的情况下就主动亲吻，戎霜在事后不断后悔，加上刚才辛羽灵拒绝了他的求欢，他不得不考虑辛羽灵对他没有那么喜欢，或者辛羽灵在嫌弃他。

    尽管G星在不断前进的路程上，但某些老派家庭思想仍然顽固，例如自己的家族，Omega必须在他们规定的条条框框里活动，出格的举动万万不行，没准辛羽灵也是这么思考的，如果她的思想再守旧一点，如果她知道了自己被老师侵犯过……

    秋雨打在玻璃窗上，雨铃声渐渐传进屋里，远处的山朦朦胧胧犹如辛羽灵捉摸不透的心思。这栋山林中的木屋仿佛让他回到了满是高耸入云树木与坚硬石头的G星。他埋进了温暖的被子里，闭上眼睛渐渐睡着了。

    黑夜如期而至，从梦中醒来的Omega一时之间不知今夕何夕，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