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李】我生如飞蓬_落俗(地雷男视角是这样的/狗血预警)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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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俗(地雷男视角是这样的/狗血预警) (第1/7页)

    一

    人再脱俗,也总不能免俗。所以有些地方永远都挣得来失意钱,伤心钱,愁苦钱,所谓地方又总逃不过是饭店,酒吧,KTV。可惜,谢云流出现在这些地方的时候,又总是与那些词沾不上边的。至少李重茂从前总执着觉得,世上总还是有免俗的人。

    包厢的时间过了,那屏幕上就开始唱《拒绝黄赌毒》。唱的都对,人都得讲美德,讲法,讲和规矩,讲礼数,讲面子里子排场身份。只要这么想着就难免疲惫非常,费力争的当然不见得是真心求的,可是又总没办法,好像一旦停下来那么一时半刻,人就成了飞灰一捧。

    而他曾一意认为是那免俗之人,而今也因他几句话烦躁着一脚蹬上身前厚重的彩玻璃桌子,在地上划出声不中听的闷响。

    李重茂只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却处处似踩在关要,提他闷处。若是往日神思清明,他必已觉察有人言中暗鬼,语里藏针,要面露不快啧上一啧。如今却因着酒过三巡,只觉耳边鸣响阵阵,额角也突突跳着烦心。话是谁说的,其中又有什么得揭开来看的含义,一时都分辨不得。

    李忘生打来了电话,他定定看着那熟悉的三个字许久,竟未如无数个平常的日夜般不怠一秒地去接。

    二

    要真从头说起未免冗长无趣,索性便从他尚且人若游云的那功夫起。

    许是谢云流这样的人眼见着总名一般可望可观不可捉,今日同桌行酒转圜,肩挨着肩筷接着筷,烟并酒气笑盈漫身,讲些生意场上得意事,谈些香车美女风流债,恍然间便觉着与他或是同路人。

    可事一了,或他已尽兴,又要抽身而退往天间飘去。言说是醉卧美人膝如何如何好,也就那样。陈年好酒痛快喝个三四次,嫌腻得慌。利来礼往并知己碰头,几次也罢。一来二去人交了不少,人人提起他又好像飞至舷窗一开,装一罐子流云回来赏赏,仔细一瞧又似空空如也。

    偶一想来奇怪,仔细思忖一番又觉应该。人求温饱,后逐名利,得亏他那名声在外,什么样貌脾性实则通通往后稍稍,光是纯阳这一桩已够他引人来往。谁又能笃定,将来这一面之缘半日之交会不会换来账上累累或根救命稻草。况且他又真如生错了时日,换作百千年前,正是那是非作刀,快意恩仇之辈,放到如今这大染缸里,反倒显得油盐不进。

    巧的是,这便是李重茂艳羡之处。谁叫他生来便得在这些个弯弯绕绕中打转,除非一命呜呼,否则就要没休没止地熬下去。有烦,有厌,放眼望去又都是和自己一样的人,只是有人胜,有人负,而他争不得,又死不得。浑浑噩噩强作清明,万事都无趣,衣冠楚楚在外,肋与肋间藏的又都是愁苦无望。

    直到他和其他人一样寻了个机会,与那位头衔满身风光无两的人搭上了线。这形容实则宽泛,想来世界之大,不论是那几代富硕的商贾世家,叱咤政界的镜头名人,还是貌才俱在的当红明星,他都见过许多,剥皮看骨,无甚分别。可谢云流总是怪的,瞧了他,再生出些为什么凭什么的念头再正常不过,有人苦心经营不得要领,就有人潇潇洒洒反惹拥簇。李重茂没想过成为后者,但他总想知道如何活得了无牵挂,自在自我。

    只要眼见着有人尚能红尘打滚不沾尘,他即便学不会也寄一念头权作解脱,瞧着心情舒畅,好像自己也得形骨重塑,无需再被紧缚原处动弹不得。

    直到一个再平常不过的酒局散场。

    那日人倒不多,也无甚生意要谈,左不过是有人寻来了难得好酒,有人找了未去过的好店,聚他一次又何妨。谢云流爱口好酒,这倒是人尽皆知,念着不是什么礼节繁多推杯换盏的利好事,反倒答应得痛快。一不留神倒难得有些恍恍惚惚,飘飘不知哪处。

    寻常他外出饮酒,车便是要交给司机管着的,这会却不知为何,几个电话过去无人回应,酒醉之人又总拧着一根筋不放,对面不接他便也打。李重茂见他电话通个不停,心下猜到几分,不等他开口确认一二,谢云流倒是放弃电联终于去看了眼消息,不看还好,这一看倒是面上风云变幻。

    原是今日司机家中有事,下午已发消息早早告了假。人忙家中事无处接,约摸他是醉得厉害了,担心出了什么事,已转而告之。事事都发作文字交代好了,只是他一条也未来得及瞧。这会儿才看见置顶的几个灰色条框后头有个红点,在一众未读消息里也只算不甚乍眼,发送时间已是半个多小时前了。

    :我在大堂

    他这酒顿时就醒了一半,拎起外套匆匆推门,余下几人也不好说头脑还剩几分清明,摇摇晃晃倒也跟着去了。李重茂醉得最轻,或许是没醉,索性也跟得最紧,言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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