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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前尘 (第3/3页)
佛像静静地看着她,渗人极了。 “还是早点回去吧。”佟泠甩了甩头,在第五次路过那个墙边的小佛像时,她终于明白自己迷了路。茅房无处可寻,而便意汹涌,佟泠忍了又忍,终于做出了一个让她后悔了一辈子的决定。 她往另一旁浓郁的树丛里走了走,找到一处歪斜的乱石。左右看看再次确定四周无人,便红着脸提起了裙摆,褪下小裤。 傍晚的风吹到赤裸裸的下身,身下的小草有些扎人,麻麻痒痒的。佟泠绷紧了神经,一阵窸窸窣窣后一股水柱从她身下喷了出来。因憋了许久,尿又急又多,冲到地上发出一点声音。佟泠憋红了脸,只觉得羞到快哭了出来。 “今日真是倒了大霉。”她咬唇,但小腹的松快又让人爽利。终于要尿完了,佟泠抖了抖,只想快点离开这鬼地方。 也就在这时,她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像是小动物感知到了危险,佟泠脖子上的汗毛竖起,却一动也不敢动,只能眼睁睁看着一只黝黑的手先是摁住了自己的小腹,然后毫不犹豫地向下探去,直接摁到了那个羞人的地方。 一股尖利的疼痛伴着爽利席卷而来,佟泠没忍住娇吟一声,一大股水液涌了出来,沾了那人满手。 “登徒子!——”她满脸羞红,也顾不上提裤子,反手就是一个巴掌扇了过去,却被那人直接抓着,顺势摁倒了怀里。 失去意识的最后一秒,佟泠只记得一双极深邃的眼睛,和一声戏谑的调笑。 “哪里来的小sao猫,随地撒尿,还尿了人满手。” 后来发生了什么,佟泠就不知道了。她再次醒来已经是在回程的马车上,盼樱告诉她那时她去找小师父要茶水,所以消失了片刻。而骄傲如佟泠自然不肯把这等羞人的事情四处乱说。她打定主意要把这件事当成秘密,烂在肚子里。 回府后病了佟泠小半个月,病好了第一件事就是在宴会上找人堵了王华香,将她直接推进了池子。 “你戏耍我,让我病了小半个月,那我也让你还半个月,这很合理吧。”佟泠倚在栏杆上,冷眼看着王华香在水里扑腾,心中好不快意。她正在那耀武扬威,突然感到有一股视线注视着自己,那视线实在灼热,她不满地回头望去,只见假山的亭子里有几个人影,其中一个高大的人正看着自己。被发现了也没有丝毫避讳的意思。 佟泠以为对方是要为王华香打抱不平,她皱了皱鼻头,更凶狠地瞪了回去。那人站了片刻回到了亭中。佟泠打手势让人把王华香捞了出来,反手就是一记耳光:“你还敢不敢骗我?” “呜……我错了,对不起,别打我……”王华香害怕极了,连水只到她腰上都没发现。她被人捞上来时瑟瑟发抖如同一只鹌鹑,看着佟泠娇艳的脸蛋又妒又怕,“是徐晓澜指使我做的……她还说,你再阻拦她jiejie的婚事,她定饶不了你。” 徐晓澜?那不是徐颂春的meimei?佟泠心理了然,对徐颂春更添一股厌恶。她不屑地挥了挥手,连忙有人给她递来一个帕子。她把手擦了擦又随手扔了,只觉得徐颂春实在虚伪阴毒的紧,哪里像她佟泠,找人麻烦都是堂堂正正地找:“走,我们去找徐颂春问问!” 一群人热热闹闹地走了。又过了片刻,一个人影出现在了池子边,一只玄色的靴子踩在了那一方嫩粉色的帕子上。随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将帕子捡起,在鼻尖闻了闻。 明明是女儿家的甜香,但男人就是闻到了一股子sao味,就像那天在树林里,他在浓烈的血腥气中精准捕捉到了那声轻喘,然后遇到了一只光着屁股的小母猫。 发情的小母猫。 回想起那肥嘟嘟的屁股和滑腻的触感,男人眸色暗了暗。他对着帕子深吸了一口气,将帕子揣回胸口,回到了假山上的亭子中。亭中众人俱起身相迎。“秦大人这小解去的有点久,是遇到了什么事吗?” “没什么,不过是遇到了一只漂亮的野猫误了时间,我自罚一杯。”男人笑笑,接近九尺的身高气势骇人。何况他刚刚踩着父兄的鲜血坐上河西节度使的位置,手握重兵,周围的人哪敢真让他罚酒,连忙起身共饮,“今日只是友人小聚,不必在意这些虚礼!我敬秦大人一杯。“ 酒过三巡,气氛逐渐热闹起来。坐在主位的是一油面小生,他是户部尚书的二子,再三邀请,终于是请到了这新任节度使赴宴。 明德帝身子一日不如一日,太子之位却至今空置,朝堂风云涌动。他受人之托,定要拉拢秦洲。便趁着众人酒意浓重,提议去更风雅的地方“看看”。 众人心照不宣地大笑。秦洲摸摸酒杯,没有拒绝。 多年的战争掏空了国库,钦天监早已预测今年是个大旱年。大宣朝内忧外患,京城的世家勋贵却忙着争名夺利,纸醉金迷。 若是有朝一日兵临城下,铁骑踏破这浮华的美梦,这些满脑肥肠锦衣玉食的“贵人”们会露出怎样丑陋的面貌?那些高高在上的贵女,若是落入那些残暴渴血的士兵手中,怕是会被yin虐致死吧。 比如那只爱扇人的小sao猫…… 想到这,秦洲突然感到喉头一干。他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了嘲讽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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