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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又遇熟人 (第2/2页)
“白公子为何在此?” 白无憎心想我还想问你这句呢。 纪杏为表示诚意,先开门见山,“白公子,我虽是柳府家仆,但留在此地非我所愿,现正找出去的法子,不知白公子……” 白无憎惊讶地看向她,虽然搞不清她到底是柳家哪位房下的,但柳镜菡把她困在这儿,怎么想都不太好,看着纪杏那张真诚的小脸,他对此什么都问不出。 纪杏问:“公子为何在此?” “咳咳。”白无憎打哈哈,尴尬道:“我与他有些私人恩怨。” 白无憎放开她,在她旁边坐下,“我也想出去,之前几番尝试,但……” 他摇摇头,“不过,若是我们两个人一起想法子,机会肯定多些。” 纪杏见他也有斗志,兴奋起来,“我观察多日,出去的法子不是没有。柳镜……公子不在的时候,这园子里的人并不多,咱们各困一方,但要是一起行动,那就好说了呢。” 白无憎指指自己左脸一道浅不可见的青痕,提醒道:“我交过手了,你可不能冲撞行事。” 纪杏看他的伤痕,担忧道:“我看公子也是习武之人,怎么会……” 白无憎有些不屑道:“他们哪里打得过我,是在我的饭食、所用之物上都下了药。” “药?” “一种使人调用不了内息的,每日的饭食、用水、所用枕被和屋内围帐都熏了药。” 白无憎轻松说着,似乎对此不太在意,“武功用不了,只空有一身的蛮力。” 难怪银叶说帮她带副药是举手之劳…… 纪杏掀开桌上小炉盖子,果真有灰烬残留,她低下头一闻,问:“是‘凤胥’么?” 白无憎惊讶地看着她,说的话有些磕绊:“是、是……姑娘懂药?” “不懂,碰巧知道。”纪杏诚实答道。 她确实不懂。 是那天晚上,訾言在她房里点了这物所制的香让她沉睡。后来她问起,他说是忘了她当时正服用的药里,有一味正好能解,加上她失眠,熏香量少,刚好对她无起大用。 纪杏想到訾言那样缜密心思的人,竟然也有百密一疏的时候,思及他,嘴角不禁浮起一抹笑容。 訾言啊訾言,你到底要救我几次。 纪杏欢喜道:“这可真是巧了,我正用的东西里有能解这药的。” 白无憎闻言不禁大喜,又沉思,“只是怎么送来呢,解了药,若不是每天用上,效用有限。” 他抛开这个问题,继续问:“姑娘知道这是哪里么?” “别‘姑娘’‘姑娘’叫了,叫我纪杏吧,杏花的杏。” 纪杏比他还蒙,“我是刚来锦州,看不出这是哪儿,这些天在这儿也未曾听过别人提及只言片语。” 白无憎道:“锦州山林多,外面的景色,我也看不出,只知道是在南边,可范围很大,具体在哪儿真不好说。” 他心中计算着时间,纵然不舍,还是提醒道:“姑……纪杏,若再不离开……” 纪杏原路返回,这边有白无憎的帮助,再爬上墙也容易。 “站稳。”白无憎让她踩在自己肩上,手牵着她的,“小心。” 他的肩膀很宽,手臂也很有力,纪杏觉得自己在攀一座小山,她被牵着,无意中按着他的头爬上去了。 纪杏上去后缩回手,糟糕,据说有的男子不让人碰到头的,她看了白无憎神色正常,才继续小心翼翼地上树。 白无憎揪着心看她爬树,比自己攀岩爬石还紧张,“右脚踩紧了。” “先用左脚。” “手捉稳。” “慢些。” 纪杏回头怒道:“你不要说话!越说我越紧张!本来才多大的事儿啊。” “行。” 白无憎期期艾艾地应了,眼睛不眨望着她,等他听见落地闷声,连忙问道:“纪杏,可还好?” “没事。”她的声音轻快,“我先走啦。” 白无憎听了会儿,直到完全没有声音他才离开。 他一手扛着八仙桌,一手摸摸自己的脑壳,寻思道:话本里都是男子攀墙去找闺阁小姐,怎么到他这儿就反过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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