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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爸妈,我结婚了。 (第1/1页)
5.爸妈,我结婚了。
养花人走了,走在那个冬天,大雪纷飞的日子,家家挂着灯笼贴春联,辞旧迎新的日子。 她站在山头,身后是他的墓,墓对面,刚好就是他日夜侍弄的那片花田。 “在这里能看清楚你的花花草草了吗?” 铃铛哭了,却也笑着。 他最后留下的那笔钱,甚至足以她度过余生。 她却受之有愧。 联系了一个种植园,拿出遗产里的一大笔钱,去找这里的村委会承包了这一坐小山头。 地广人稀,这种山头根本不值钱,签了30年也才花了15W,在花田附近种满了梅花。 又雇了一个守林人,希望他每几天上来浇点水,花圃外就有水管,每个月的水电费她会交。 她知道他爱梅花,却不知为何从来不种,看着墓旁那棵小小的还在抽芽的梅树,希望明年来时,它已经能开花了。 铃铛最后看了一眼那座孤坟,手里提着自己来时的证件和细软,笑中含泪地一步一个脚印下了山。 如果此时还有人在,一定能发现,墓碑左下角刻着的一方小字是“养花人之妻,徐铃铛立。” 铃铛走在人烟稀少的小镇上,已经是深夜,再次回首看向孤坟的方向,已经几乎看不到那座山头了。 看着前方张灯结彩过大年的村镇,她有些想爸妈了,她也想回家了。 徐墨接到家里电话的时候还在候机室,旁边是一起准备回家的陈帆。 “你说什么?回来了?好我们准备登机了,你们把她看好了。” 此时的徐墨并不知道,回来的是人,看得住人,看不住心。 “爸妈,我结婚了。” 徐墨与陈帆,刚进家门,就听到了这句话,宛如晴天霹雳。 “你说什么?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陈帆顾不得这是别人家,也顾不上维持在长辈面前的狗屁风度,20年来第一次如此失态的几近咆哮。 徐墨第一次见自己好兄弟出现这样的神态。 但是他认为现在自己面上也不会多好看。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他几乎是从胸腔里挤出这句话的。 他站在客厅,有些茫然,又有些无措,他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就这样了。 铃铛转过头,发现自己比想象中的还要平静。 徐母已经呆滞了,父亲张了张口却不知道能说些什么。 “我知道。”铃铛前所未有地平静,看向他们两的眼神也不似过往那般炙热、 她垂下眼帘,不再作声。 “那他人呢?”陈帆咬牙切齿地说道,“他为什么没有跟你回来?” “他死了。”铃铛有些难过,又有些颤抖地说出这句话,这是她第一次向别人陈述他的死亡。 眼泪不由自主地掉了下来。 徐墨觉得他meimei疯了,“囡囡,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 “你们没有户口本,你也没到法定年龄,怎么结婚的?”陈帆恢复了一点理智,像是抓到了什么救命稻草般问出声。 “拜了天地,夫妻对拜过,就算礼成了。”铃铛轻声说,实际上她撒了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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