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造 (第2/2页)

了眼睛，身体时不时地痉挛一下，没有对此发表什么看法，也许也是同意。他无意识地喘息，眼泪还在往外溢出，呢喃地重复：“阿蒙……”

    阿蒙黑色的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光线不会影响祂的视觉，祂可以从人类的躯体透视到灵魂，直视那些崩溃又满足、畏惧又期待的复杂情绪。它们像是被裹上包装的蜜糖，在克莱恩的大脑里孵化、满溢，敲一下就会流淌出甜蜜的内里。

    口感应该相当不错……祂舔了舔自己的牙齿，对上克莱恩的视线。被眼泪浸满的眼睛倒映着祂的身影，半个人类的外形以及下半身、身后游弋的触腕。祂被裹进了柔软的蜜糖，埋进温暖而潮湿的洞xue，像回到初生的时期，浸泡在宇宙诞生的微波之中。

    旧日支配者的触腕凝滞了一瞬间，才若无其事地继续挥动。祂把道具扔在床边，把克莱恩卷进了自己的触手里，在他的眼角落下亲吻。

    祂的恋人勉强找回了一些理智，偏了偏脸颊让祂动作。阿蒙的手再次摸上克莱恩的小腹，祂按压了一下，确认克莱恩已经完全消化掉了自己喂进去的东西。

    “我们继续吧。”祂说，“才刚刚开始呢。”

    克莱恩看着卧室顶部的星光，错觉它们在下落，坠在一片凌乱的床上。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再需要进食、睡眠这些人类应该进行的活动，又或许是因为身体总是处在被灌满的状态，极力汲取着爱人提供的营养，到了不眠不休的地步。

    他渐渐不会再觉得喉咙疼痛，即便是长时间的跪趴也不会影响膝盖和手臂的功能。阿蒙喜欢把他带到浴室里清洗，沉在黏腻的黑水里无效劳动。克莱恩对此表示过抗议，阿蒙玩了几次也就玩够了，从善如流地接受了他的提议。

    在长时间摈弃睡眠之后，克莱恩失去了对时间的感知。他的节律已经被彻底打乱，整日与阿蒙纠缠在一起。一般是在卧室的床上，触手分开双腿，把身体的空隙填得满满当当，然后阿蒙会把他带去家里其它的角落，有时候是办公区域的书房，阿蒙把他抵在书架上，抱着他的大腿进进出出；还会在吧台上，一边教他调酒一边顶弄，故意在克莱恩展示学习成果的时候捣乱，他连酒杯都拿不稳，烈酒洒了一身。

    阿蒙说不能浪费，用触手帮他清理干净，再全部灌进他的咽喉。已经完全熟悉了触手的克莱恩放松着喉咙，用牙齿不满地咬祂。很快被灌醉之后就忘记了不满，放松地靠在始作俑者怀里，醉醺醺地张开腿。

    这样不知道过去多久，某一次活动的间隙，克莱恩怀疑地摸摸自己的腹部，除了被灌满的液体什么也没感受到。他这么想，干脆也就这么问了：“我怎么感觉什么也没有？”

    “克莱恩消化完了？”阿蒙明知故问，祂抽出来的触手上还全是爱人xue道里的蜜液，把本就黏腻的触手沾得亮晶晶，“那继续吧。”

    “不是这个意思。”克莱恩放松地躺在触手里，让它们顺着皮肤游移，进行着轻度的快感刺激，“生产不是用zigong吗？”

    其实如果他想办法进入睡眠，重新进入维度更高的世界，就会发现自己已经孕育了一个快要降生的子嗣。但克莱恩已经没有了睡眠的概念，只会以普通人类的生产方式作为类比对象。

    阿蒙思考了一下，感觉自己受到了启发：“我可以把降生的位置放在你的zigong里。”

    然后自己从里面出来。

    “就这么办吧。”阿蒙下了决定，安抚不知道事情怎么发展到了这一步的克莱恩，“放心吧，不会痛的。”

    “感觉并没有什么可信度……”克莱恩倒也不是不愿意。他有一种莫名的渴望，希望能够真切地感受到自己孕育的生命，即便要承担生产的痛苦也可以。他不知道这是身为母体的本能——让羸弱的幼崽在自己的身边诞生，一方面进行保护；另一方面，一旦子嗣对自己产生威胁，可以在祂诞生初期最虚弱的时候扼杀祂。

    阿蒙察觉到他真实的想法，笑意扩大了一些，脸上露出一个夸张的受伤表情：“你这么说是会让我难过的，克莱恩。”

    克莱恩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触手，像给鸟类梳理羽毛一样，虚虚地梳理着触须：“太好了，我再说一遍唔……”

    被堵住嘴的克莱恩用目光谴责触手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