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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好感冒冲剂,又拆两颗小药丸出来,冯牧早玩心又起,娇声叫:“大郎~吃药了~”无比娘的语气让身体的正主儿单鹰狠狠地捏了捏拳头,平息了一会儿,他怼回去:“王婆,你认错人了。”一会儿,单鹰量量体温,37度5,算是低烧。“毫无目的的蹲点只会浪费时间,你不是警察,不需要抓他们现行。”冯牧早反问:“不蹲点怎么知道他们平时在干什么?”“继续蹲点你只会知道他们最爱叫哪一家的外卖。”他的话总让她无法反驳。“那怎么办?”“你需要技术支持。”他一语道破,“这个事件的关键点在于资金的流向和app真正的功能。”看了眼钟,快两点了,“明天再说。”“‘我’还没洗澡呢……”他望着她,忽然解开大衣的一个口子,“也是。我就不客气了。”“睡觉!马上睡觉!”冯牧早跳起来,头也不回地找卧室,最后被他拎到客房睡沙发床。冯牧早指一下脸,“你怎么能让自己睡客房呢?”单鹰也指着脸,“我怎么能让你睡客房呢?”“不客气的,咱俩谁跟谁!”她好想睡在单鹰的床上哦,怎么的也要再争取一下。他轻笑一声,仿佛识破了她心里的小九九,“你倒是跟我说说,咱俩是谁跟谁?”最后三个字,字正腔圆的,音咬得非常重,虽有戏谑,但划清界限的意味挺明显。何遇去世后,他更加下意识于同女性保持距离,除非遇到冯牧早这种对他来说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人。冯牧早几分尴尬,笑着掩饰过去,“我们现在这样,也算姐妹嘛。”“嗯?”他盯住她。“兄弟。”她认输。这个答案,他勉强接受。她心里在流泪,好好一场暗恋,硬是和男神成了兄弟。一天的奔波确实把冯牧早累坏,尽管现在她处在单鹰的身体里,可一沾枕头就坠入梦乡。也不知什么时候换了回来,她一睁眼,天刚蒙蒙亮,自己正睡在主卧的大床上,周遭是不属于自家床铺的淡淡檀香,还夹杂着一丝自然的草木气息。摸了摸额头,已没那么热了。她左右翻身,把被子紧紧卷在身上,如同野猪跳进泥潭,扭来扭去撒欢儿,好像单鹰从身后抱住她似的,这种臆想让她的双颊爆红起来,一个劲儿窃笑,自己都感觉像个变态。单鹰是真君子,即便独处睡觉,也只不过脱了外套和外裤,一丝不该暴露的地方都没见光。但这也从另外一个角度说明,他对她一点邪念和欲.望都没有,果真像外界说的那样刀枪不入,一块难啃的骨头。冯牧早还挺不甘。他没有邪念,她有!不敢光明正大,只能偷偷摸摸有。披件外套,她悄摸摸下地,借着窗户外透进来的微光,摸索着去了客房。单鹰还没醒,双目紧闭,睡颜如同桑德罗画笔下婴儿时期的森林之神,安详俊美。这画面,冯牧早不禁想起余光中先生的一个诗句:月色与雪色之间你是第三种绝色她屏息溜过去,蹲在沙发床边,忽然想起自己以前看过的一个里,女主趁男主睡觉时竟数清他两边睫毛的根数,那得有多爱!她双手捂着口鼻,怕呼吸声吵醒单鹰,不自觉也开始效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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