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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靥如花。

顾舟成拿出手机打了麻将的电话，让他把车开过来，离开了公寓。

一人一狗站在门边，目送他走进电梯。

电梯门一关，苏千妙就变了脸色，离威猛先生远远的。

长相这么凶的狗，简直比狼都可怕。顾舟成大概真的是心理变态，居然养它，还一养就是那么多年。

而威猛先生也翻脸比翻书快，完全没了先前热情欢迎的架势，犹自甩着鞭子似的尾巴，去窝里趴下躺好。

苏千妙肚子饿了，打算吃晚饭，进来的时候她就看见晚餐已经放在茶几上了。

“阿墨。”

她习惯性地抬头喊。

对方却不应声，一向不离她左右的M豆仿佛凭空消失，任凭她把公寓里里外外都找了一遍也没找到。

奇怪……难道他玩一天还没玩够，自己出去玩了？

这里的人都看不见他，应该也伤害不了他。苏千妙回到客厅，独自吃饭。

两根小小的触须从垃圾桶里伸出来，苏千妙敏锐地往下一瞥，看见一只蟑螂趴在那里。

她立刻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准确无误地捏住它。

踩死有点恶心，丢在家里又会繁衍。苏千妙打算把它从窗户上丢下去，威猛先生突然走出来，对着餐桌左闻闻右闻闻，最后停在她手边。

苏千妙以为它想要这只蟑螂，便把纸巾打开。

威猛先生不大的眼睛瞬间瞪圆，狂嚎一声跳开，缩在角落里浑身肌rou直颤，一股淡黄色的液体从它身下蔓延出来，打湿了地板。

它、它被一只蟑螂吓尿了？

苏千妙看着它惊恐的脸，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喂，顾……顾……”头一次主动给顾舟成打电话，苏千妙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他，最后用了圈内人最常用的称呼，“顾老师。”

顾舟成正在休息室里休息，喝了口水问：“什么事？”

苏千妙忙把刚才的状况说了一遍，担忧地问：“它该不是生病了吧？”

顾舟成笃定地说：“你没有看作息表。”

“啊？”

“反面就写着饲养注意事项，威猛先生是一条有洁癖的狗，受不了任何虫类与污渍。一旦碰到蟑螂等昆虫，就有可能被吓到尿失禁。”

所以它不是第一次被吓尿？

苏千妙放心了许多，对顾舟成说：“多谢，我现在就帮它弄干净。”

挂断电话，她把作息时间表拿了过来，仔细看反面。

那里果然写有注意事项，在尿失禁后面有一排字：

倘若出现这种状况，应当及时为它穿上尿不湿，应为这种状态还会持续至少一个小时。另外为了安抚它的情绪，饲养者必须给予心理安慰。

尿不湿这种东西，公寓里是不可能有的。

苏千妙翻出一百块钱，为威猛先生套上绳子和嘴套，带着它仇大苦深的出门去买尿不湿。

威猛先生一路上都紧紧夹着屁股，生怕自己再尿出来，根本看不出它曾经威风过。

苏千妙初见它时觉得它凶，现在倒是越看越可怜。

没听说过哪条狗狗有这种毛病，肯定是被顾舟成那个变态给折磨出来的。

都是苦命人，何必难为对方。

抱着这样的想法，她走进便利店里，给它买了一款最贵的尿不湿，出门就穿上。

威猛先生顿时有了自信，挺胸抬头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