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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的一举一动。

“治疗也便罢了，魔物？是她可以瞎契约的么？”笙歌说着，嗤笑一声，抬眸与冥凰对视，“你是想自己挣脱契约呢？还是我来帮你一把，让你从这个世上彻底消失？”

强行挣脱契约，不死也得蜕层皮。以冥凰和苏祈的实力悬殊，他强行挣脱契约，最好的结果，也是骨骼寸断，修为尽废。

既然如此，除了与笙歌一战，他别无选择。

冥凰生性好战，既知已无退路，他连话都懒得多说一句，直接挥动双翼飞上半空，羽毛化作利箭，数支齐发，朝笙歌袭去！

笙歌连眼睛也没眨一下，他身侧的花月抬起一只手，数条藤蔓从掌心钻出，将迎面袭来的羽箭尽数打飞。

然后变守为攻，藤蔓朝半空中的冥凰袭去，准确地勒住了他的双手双脚，其中几根直接穿透了他的翅膀。

冥凰闷哼一声，忍不住皱眉：“凭你也配伤我？”

羽翼用力一扇，所有藤蔓尽断。

花月被余力震得连退两步，黑色的血从他唇边流下，被他不动声色地抹去。

“啧，没用。”笙歌抬手将花月挡至身后，手掌一翻，五指成刃。

他俯下身，用力一蹬地，整个人便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朝冥凰跃去。

冥凰的眼睛追丢了他，不由地一愣，意识到不好，想要躲闪的时候已经晚了——笙歌出现在他眼前，指刃狠狠扎进他的胸口！

本就被困数日疲惫不堪，再加上被花月伤了翅膀，冥凰反抗无力，喷出一大口血。

笙歌将指刃从他体内抽离，一个灵活的空翻稳稳落地。他直起身子的同时，冥凰也从空中无力地坠落到地上，任由黑色的血液在自己身下漫延。

笙歌挥手甩去手上的血，收起指刃，抬起一只手按住自己的胸口——不行，已经到极限了……

他微微皱了下眉后，不动声色地放下手，冷冷开口：“你毕竟是我主人要的人，我不杀你。你没勇气冒死挣脱契约，我也不勉强。但你，这辈子都别想再见我主人一面！”说完，他看向堕天，“你也一样。”

堕天沉着脸与他对视，自知打不过，只能保持沉默。

笙歌冷哼一声，将视线从他脸上挪开，看向高高在上的魔尊王座，失神了一瞬。

他从未想过，他也有坐上这个位置的这一天。

不是窝在苏祈怀里，被她抱着坐在王座上，而是他自己……

只犹豫了一瞬，他便朝那个位置走去。

花月追上他的脚步，经过堕天身侧时，忍不住挑眉：“魔界，可还习惯？”

堕天回以冰冷的眼神。

“不习惯？无妨，主上会好好宠你的。毕竟……”花月牵唇一笑，“主上能有今天，全拜你所赐啊~”

*

笙歌的魔界之门，直接将苏祈送到了人界，迷踪森林。

苏祈抱膝坐在一棵树下，发呆。

在她之后来到人界的麒麟，变回人形后也是一脸懵逼，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好半天才意识到自己的处境，忍不住询问：“吾王，堕天……”

好不容易确认了笙歌的安危，却把堕天落在那儿了，刚契约到手的冥凰也没能带出来。

苏祈记得自己对堕天说过——如果被流放到魔界的是你，我也会来找你的。

可现在，她一点回去找他的欲望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