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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留下的餐具还在厨房里堆积着，希思黎走到门口，打算挂上“暂停营业”的牌子，再去把菜单什么的都收起来。

她前脚刚把牌子挂上，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一个女声。

“老板，这是不营业了吗？”干练的女声从身后响起，希思黎顺着声音看去，那是一个二十七八岁光景的女人，打扮入时，穿着一身细条纹蓝色西装，气质干练十足，一看就知道是附近华尔街的专业人士。

希思黎点了下头，语气稍微好些，毕竟在异国他乡难得遇到国人，“对，不打算营业。”

女人惊讶地看了她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而后露出想起什么来了的表情，“你是老板的女儿？”

希思黎的脚步顿住了，脸上神情瞬间定格，“你怎么知道？”

女人撩了下头发，“以前我经常来这家店，一来二去和老板就熟悉了，曾经她给我看过你的照片，果然是个美人。”

那个女人有自己的照片？希思黎咬着下唇，脑海里乱糟糟的，她不是连父母死了都不回国吗？看什么照片？一个大活人难不成还抵不过照片不成！

希思黎的拳头握紧，“你先进来坐吧。”

她的声音有些不自然，掩耳盗铃般想到，她才不是想了解那个女人，只是顾客进门了，少不得得招呼人家罢了。

希思黎低着头，脑海中百转千回，“你要吃什么？”

女人对这里显然很熟悉，坐在靠窗旁边的桌子上，眼神看向远处，笑容有些苦涩地说道：“我来这里，一向只点两样菜，广式肠粉和皮蛋瘦rou粥。”

希思黎点了下头，这附近有家超市，去买些食材倒也不会耗费太多时间。

“您先等会儿。”她拿上钱包，就朝着超市出发。

肠粉是粤菜早市经常会见到的一样美食，一般来说，广式肠粉与皮蛋瘦rou粥就好像豆浆与油条一般，天生一对。不过，这种吃法知道的人不多。

希思黎迅速地挑好了所需的材料，就飞奔回餐厅。

厨房里面有肠粉专用的蒸肠粉机器，估计是女人特地买来的，希思黎先把机器擦洗干净了。

很多人觉得做肠粉很简单，：一勺、一推、一拉、一倒、一切、一刮、一放就解决了。其实不然，肠粉讲究白、嫩、薄、滑、有韧性，而蛋液要和肠粉混合，不能够分开，而且肠粉有肠粉专用粉，用粘米粉和面粉调配而成。希思黎暗道侥幸，这超市里正好有，不然等自己调配好还得花上点时间。

杨清撑着下巴，看着玻璃窗外的街景，心神飞得很远。

作为一个女人，尤其是一个华裔女人，她在华尔街受到的隐形歧视其实不少，大美利坚虽然喊着男女平等的口号，但是其实女人在职场上受到的压迫、限制并不比其他国家少。

而且，杨清苦笑了一声，不仅仅是同事、上司，就连顾客也会或多或少地歧视她。

杨清从哈佛毕业五年，在华尔街打拼了五年，好不容易才拼出一片天地，有自己稳定的客源。

她以为自己已经在这里扎下了根。

但事实很快打了她的脸。

公司宁愿把机会给一个只会溜须拍马屁的废物，也不愿意给她。

这彻底寒了她的心。

杨清开始怀疑自己的选择到底是不是正确的？

为了抢一个客户，她能够事先花一个星期调查清楚对方的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