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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三人中最多两人吵架,你可以去剩下那个人那里,也不至于无处可歇。”武祯显然是在开玩笑,但那郎君思索片刻后一拍掌,大赞,“果然不愧是你啊!这样的好办法都想得出,值得一试!”最后一个郎君来的比较晚,桌上酒都又上了一轮了,他才姗姗来迟。他坐到武祯身边那个空位,武祯搭着他的肩,突然用力在他那肥rou嘟起的肚子上用力拍了一把,直拍的那郎君抱着肚子苦笑,“唉唉,打不得打不得哦。”武祯不以为意,眼露嫌弃,开口就不客气的道:“二兄,你以前也是个翩翩郎君,怎的外派到庆安两年,成了这幅样子。”这被她称作二兄的郎君便苦笑着摇摇头,感叹道:“年纪大了,比不得年轻人咯。”“是啊,祯哪,兄长们这个年纪,可比不得年轻时候了。”一个同样看上去三十多岁的郎君说道,他也苦笑着拍了拍自己微凸的肚子。武祯撇撇嘴,指指他们的肚子怒道,“不像话,有时间找我一起去跑马,绕着南山跑上一大圈,肯定长不出这么大个肚子。”“唉,不不不,吃不消,每日工作已经够累了,没有精力啊。”先前说话那郎君连连摆手。众人由此,又说了些精力不济导致房事不和谐又导致夫妻不和谐的问题,一众长吁短叹。武祯混在其中陪着他们一齐感叹,没有任何人觉得不对。酒过三巡,已经有酒醉的郎君伏案大哭,狂呼着念诗,什么“良材不得筑,泥狗尽堆墙。”什么“怀才奈何明主弃!”梅逐雨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一群先前还衣着光鲜风度翩翩的郎君们,此刻全无形象,鬼哭狼嚎。其中几位郎君,让梅逐雨十分眼熟,如果他没看错,那个哭着喊着要与妻子和离的郎君,正是他们刑部尚书的儿子;那个大骂着上官的郎君,乃是兵部侍郎,他前些时日与兵部尚书当街打了一顿,引起了好一阵的议论,前两日梅逐雨还听到同僚说起这个胆大包天的兵部侍郎。还有那个被武祯拍了一把肚子的年长郎君,似乎是才被调回长安的宣州司马,还被封了灵威将军的。那个喝多了已经钻到桌子底下的郎君,是国子监的博士,梅逐雨之前在伯父府中见过他,是个温文尔雅十分有风度,很受欢迎的郎君,但此刻他就像一根咸菜,失去了人生的意义,口中喃喃着不知道什么东西。其他人梅逐雨不认识,但显然也不是普通人。望着那个拍桌子瞪眼,不耐烦的给人灌着酒的武祯,梅逐雨忽然了悟了。看来,这一群郎君,就是从前也曾和武祯一道玩闹过的朋友。想想崔九梅四等少年,再看看这些兄长们,梅逐雨忽然感受到了时间的残酷。第57章第五十七章时近傍晚,一群高歌醉汉已经全部‘阵亡’,一个两个往地上躺,高矮胖瘦睡成一堆,唯一幸存的人就是武祯。她这一场酒宴下来,一直执壶给人倒酒,这里有半数人都是给她生生灌倒的,而她自己倒是没多喝,此时依旧神清气明。梅逐雨从楼上下来,帮着武祯一起将这些醉倒在地的汉子们扶起来,交给外面那些来接人的马车仆从,一番忙活,将人全部送走,已是黄昏。晚霞铺陈,半个天空都是橙红云彩,落在小楼湖泊中,青翠林梢上,天地之间一片绚烂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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