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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

非墨轻声开了口：“因陀罗。”

“嗯。”因陀罗应声，他的神色平静的就像是没有波澜的湖面一样。

“回去的时空术，你已经研究成功了，是吗。”不是问，是说。

“嗯。”因陀罗再次应声。

回去的时空术，在两个月前他就已经研究成功。

他之所以还未施展出来，带她离开，源于他心中一种很奇怪的感受。

他不想看她露出伤心难过的表情。

他就是莫名地觉得他要是强行带她离开的话，她会难过伤心。

他的话让非墨的眼神微微晃动了一下。

在心中猜测，与亲耳听到他的承认，这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感受。

她知道，以他的天资，很快就能研究出回去的方法。

她更是知道，以她在那个世界的身份，纵使他找不到回去的方法。

一旦羽衣发现她迟迟不归，他迟迟不出现。

羽衣也能通过封印之术把她召唤回那个世界。

正因明白这些。

这几个月来，表面上她过得毫无压力。

实际上她内心的惊慌沉重无人可以诉说。

她害怕……

她害怕羽衣突然把她召唤回去，使得她离纽盖特而去。

她害怕……

她害怕他强行带着她离开这个世界，回到属于他的世界。

她害怕……

太多太多……

纠结其原因，她不想就这样离开。

确切的说，可以离开。

但不是现在。

所以，在心知他已经研究出回去的时空术时，她仍旧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得过且过着。

然……

她骗不过自己的心。

她做不到心安理得的享受着这一切。

她的心每天都处在说不出的煎熬里。

于她来说。这里是她心灵的归属。她的情感羁绊在这里。

可与他来说。这里始终是一个陌生的世界。

他的父亲，他的兄弟，他的羁绊，他的归宿，他所有的一切全部都在那个世界。

回归到属于他的世界，那才是他最终的归属。

两种念头交加。让她的身心都承受了很大的压力。

思之又思……

想之又想……

这件事无论如何她都要下一个决定。

而她的心，已经为她做了一个选择。

“因陀罗，可以……”

“可以晚点再离开吗？”她不敢回头去看。

她害怕面对因陀罗的眼神。

她内心十分明白。

她明白她的这个要求于因陀罗来说太过分太过分。

过分的无法用言语形容。

这是她第一次……

第一次如此不管不顾别人的感受……

第一次如此自私地向一个人提出要求……

第一次没有底限地把她的快乐建立在一个人的痛苦上……

第一次……如此直白，如此纯粹，如此脆弱地把她的命运交付到一个人的手上……

若他拒绝，她毫无怨言。她会带着遗憾离开。

若他答应……

若他答应……

非墨闭上了眼睛。

因着失而复得。

因着那曾经历过的锥心之痛。

因着不想再放手。

因着想要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