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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跑到护城河的堤坝上，果然一个人都没有，叶清洛把灯摆在地上，拿出笔在一个灯上写下mama的名字，另一个灯上写下叶清欢的名字，然后把灯里的蜡烛点燃了，把一盏灯递给叶清欢。

两人拿着祈福灯，借蜡烛的火光照路，小心翼翼地沿着台阶下到河边，结果看到黑色的河面上孤零零地飘着一盏红色的祈福灯。

“啊！竟然有人比我们还早！”叶清洛捶胸顿足地说，仿佛他的绝好主意被人偷了。他的孩子气让叶清欢发笑，说：“我们放我们的，不要管别人。”

叶清洛却不干，托着祈福灯到处找，找到了一根长竹竿。

“你干嘛？”叶清欢问。

“弄过来看看。”叶清洛说，伸出竹竿去够那盏灯。

“清洛，别这样！”叶清欢喝道。

“我就看看写了什么，看完了再放回去。”叶清洛却完全不听，竹竿的一头够到了祈福灯。

红色祈福灯被弄上了岸，白色的蜡烛已经燃了一半，叶清洛拿起来仔细看上面写的字，念道：“商翰池，盛纨，永结同心。”

叶清欢心头一动，俯身想看那盏灯，叶清洛已经蹲下身子把灯放回到河里，说：“肯定是一对情侣放的，跟咱们求的不一样。”接着叶清洛把自己的两盏灯放到河里，说：“祝我们全家人以后万事顺心，越过越好。”

叶清欢抱着胳膊看三盏祈福灯在水波里起伏，漂远，心里也默念：希望所有人都好好的。

初一，叶清欢跟叶清洛睡到日上三竿，醒来的时候已经中午了。mama煮了汤圆，做了蛋饺，拌了什锦菜，叶清欢觉得就算商妙清请吃的饭菜再名贵，都不及mama的一粥一饭来得可口。

吃饭的时候，mama问叶清欢：“他不回来？”

叶清欢自然明白mama问的什么，就把想好的说辞说出来：“爸爸到国外出差了，初五能回来。”

mama冷哼一声，脸上神色倒是透着一丝释然。叶清欢埋头吃饭。其实爸爸回不来是因为商妙清，商妙清还在留院观察，爸爸不敢离开。

叶清洛小心翼翼地问：“妈，爸不回来，咱们今天还去吗？”

“他去他的，我们去我们的。大家都是初一祭拜先人，咱们不去显得咱家没人，咱们吃完饭就去。”mama斩钉截铁地说。

叶清洛捏着筷子瞅叶清欢，叶清欢朝他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多说。

吃过饭，三人出门，mama在花店买了两束菊花带着。

天上还飘着小雪，三人转了两班公交车到了墓园，叶清欢叶清洛跟着mama来到老人们的墓碑前，mama勒令一双儿女扫雪除草，然后让叶清洛跪下磕头。接着mama也跪下来，开始絮絮地对着墓碑讲话，说你们的儿子不孝，今天来不了，可你们的孙子来了，你们要保佑他健康长大。说着说着哭起来，开始诉说爸爸的不是。

叶清洛跪在地上，求救地回头看叶清欢，叶清欢轻轻抿唇，这种情况她也无能为力，她躲过了叶清洛的眼光，悄悄地走开了。

墓园里人影寥寥几个，大部分人都在上午祭拜过了，许多墓碑周围的雪已经被打扫干净，摆着鲜花瓜果，有的还在地上洒了白酒，一阵阵的清冷酒香扑鼻而来。

叶清欢低着头，背着手慢慢地走。她在想很多事情。有关mama的，爸爸的，商妙清的，商妙清孩子的，保姆的，乔荔的，那天的球赛，最后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