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2章 现身说法 (第2/2页)

时压根就没人看得上，那时我才幡然醒悟，意识到这些年自己都干了什么。”

    “虽说放在今天，这份心思多少有些狭隘，但当时的我，为了能嫁个好人家，为了不被夫家嘲笑，愣是拿起了自己从前最讨厌的书文，逼自己去学，这个岁数再想学，虽说迟了些，但好处是心智也还算成熟了些，清楚自己是为了什么，就不容易被外物所动。”

    “白日学不完，那就夜里挑灯，主母派人来问，我没法子，只能先偷偷假装睡下，夜深了再爬起来，借着火折子的光看书。我是笨不错，可是一遍学不会，我会学十遍，十遍学不会，大不了那就百遍，那个时候我就想，若当真能蠢笨到这般地步，那就是我沈书瑶生来就是这个命。”

    她说的这些经历，其实楼绒绒都不知晓，就连跟她走得近的几个姑娘，也只是知道些大概，更不知道，她当年曾这般刻苦过，大部分姑娘在认识她的时候，她便已然是如今这般样子了，单说谈吐，压根都察觉不出来她曾经是那般厌学粗俗之人。

    沈书瑶穿过人群，执起方才那个蓝布衫小姑娘的手，温柔道：

    “你瞧，我这么笨，这么蠢，最后不照样用两三年的时间，赶上了大家吗？有道是，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只要你去做，总是来得及的，只要你笃定，那就一定能做到的。”

    女子看着她，咬着唇，犹疑地点点头，眼眶莫名就有些湿润，伸手去拭，却反倒害得泪珠落下来了。

    有了沈书瑶打头，其他几个姑娘也站了出来，各自讲了自己的遭遇。

    这场课是以楼绒绒打头，最后却发展成了心怀远志，却从来只感潜藏心中的女子们的倾诉，原本只打算到正午便结束的第一堂课，愣是拖延到了未时，堂中众人都饥肠辘辘时才下课。

    然而女子们却依然恋恋不舍，虽然身份遭遇不同，可身为女子的困境却是一致的，这才是引发大家共鸣最关键的一点，而出了这扇门，世间的舆论便不再向着女子，她们自然不想离开。

    无形之中，楼绒绒就让这些女子在脑海里，下意识地将她们同其他所有女子都报了团，再看向世间无端的指责时，就有了反抗的自觉。

    而那十几个被派来捣乱的妇人，迷迷糊糊地上了这么一堂课，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了主家的。

    待得主家期待地问起今日的状况时，方才猛然惊醒：自己不是去使绊子的吗？怎么反倒越听越起劲，甚至还觉得她们讲得颇有道理呢？

    主家还殷切地等着回复，妇人眼珠一转，鬼使神差地当场便编了个谎，说自己可给楼绒绒下了好几个绊子，让她今日没能好好上课，最后都只能延迟下学了，不过书馆说，往后每日都会有教人识字的启蒙课，只去今日，恐怕没什么用。

    主家当场便满意了，一高兴，当即便挥手，让她们明日还去，往后日日都去，直到书馆倒闭为止。水南的穿书后被反派大佬们排队团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