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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疚？

又怎么不会，这么多年，每一次想到书瑜当年那个绝望的眼神，他便心如刀割。

一个六岁的小姑娘，在他这个帮凶的驱使下，病死在大雪纷飞的日子里。

他每一天都在想，如果当初他能为苏洁母女说一句公道话，结果会不会不一样，书瑜她也不可能会死，苏洁也不会失踪。

“赵医生，怎么了？”

赵医生看着华老爷子，再次深深的鞠了一躬，将头给低了下去，随即倒吸了一口凉气。

“老爷子，是我的错。”

华老爷子不太懂他的话，这是什么意思？

“当年……书瑜小姐被赶出去的时候，我也在场。”

“这个我知道，因为小锦她身子不好，你当时在那里照顾。”

赵承摇了摇头，他想说的不是这个。

华老爷子心猛地一沉，好像猜到了什么，难道说，他知道别的事情？

“赵承，当初到底是个什么情况，你是不是知道？”

“当年，华锦小姐不过只是受了一点小伤……”

小伤？华老爷子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不是说差点被苏洁害死吗？”

“是我的错，我不该为了一时的荣华富贵才这么说。”

华老爷子紧紧握住自己的拐杖，脸色甚是难看。

“荣华富贵？谁给你的荣华富贵！”

“是少夫人。”

华老爷子重重的咳嗽了两声：“我就要知道是她！”

“少夫人想将书瑜小姐跟苏洁夫人赶出去，所以，便让我将华锦小姐的病情说得很严重，后来，她一气之下就将苏洁夫人推下了楼梯。”

“推下楼梯？”华老爷子火冒三丈，要是荣琴在他的面前，他可能都直接起来打人了。

“然后呢？”

“苏洁夫人她失血过多……”

华老爷子他慢慢闭上了眼睛，聆听着赵承的每一句话。

大雪纷飞的夜里将刚刚做完手术的孩子赶出去，还有一个失血过多的病人。

将人直接给扔在了大门外面。

这就是他的好儿媳，好儿媳啊。

不知道心中多少的悔意，如果当初，他能坚持一下，去找书瑜就好了，如果当初，他能对荣琴的话加以查证，也不会造成现在这样的结果。

他无法想象赵承将那对母女就起来的时候，书瑜是何等的绝望，苏洁又是如何的奄奄一息。

他无法想象苏洁带着书瑜离开S市时又是多么的心死如灰。

更是无法想象这十九年来，两个人过的到底是怎么样吃一顿饱一顿的日子。

终究，还是他对不起这个女孩，对不起住自己的亲孙女。

【35】同床共枕

苏锦陌坐在沙发上，看着四周的环境，就一张床？

封墨辰这厮将她弄到这里来是干什么？

“让人送了饭菜过来。”封墨辰说完就走了出来，随后又补充了一句：“安分的在这里坐着，别给我想什么花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