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乔栩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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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说就不说，她也没兴趣知道。

    车子开了很久，从铅城到了一个叫间州的地方，一下车就是扑面的暖风，夹杂着农户家里日晒的莲蓬味道，沁人心脾。

    丧事挂了白，很轻易就看到那栋房子，现在还是清晨，紧闭着门，只风吹起白绫，轻柔柔的飘，间州的每户人家都是白墙黑瓦木门。

    纪姝站在门口片刻，一个清瘦的少年推门出来，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个头很高，只是身上穿着麻衣，宽大的显得他太过消瘦，短发被麻制的帽子压下盖住一点眼睛，他哭过，眼睛还是红的，带着疲倦的血丝，下颔微颔，注视着纪姝，随即将门拉开，大堂里摆放了一副棺材，前方飘着烛火。

    想必这个就是电话里男人说的她的弟弟，纪姝并不觉得意外，乔籼再婚的时候还很年轻，她那么喜欢孩子肯定会再生一个，只是没想到这个孩子这么大了。

    纪姝上前微微揽过少年的肩，轻拍两下：“辛苦了。”

    少你眉眼间和纪姝很像，关漠站在身侧，见到他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少年是纪姝的亲人，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眉眼，即便不用他人说，也能知道两人有着血亲关系。

    纪姝并不知道他一个人是怎么把葬礼办起来的，总归不容易，少年看上去比纪逐小两岁的模样，身子清瘦的有营养不良的意思，个子却很高，比纪姝高上一个头，低垂着脑袋，有着江南少年的清冷和禅意。

    “我叫纪姝，是你的jiejie。”少年没有说话，纪姝声音放得很低，带着长姐的亲昵。

    “我叫乔栩，栩栩如生的栩。”乔栩的声音很清脆，可能是因为哭过，又带着丝丝的哑。

    葬礼已经办过了，按照这边的习俗，棺材要在家中摆放七日才能下葬，那个给纪姝打电话的男人也早早的来了。

    见到纪姝来了很开心，但触及到旁边站着的关漠又收回了喜悦，示意纪姝走到一旁，远远望着其他人，这才开口。

    “小姑娘，你能来真的是小栩运气好，小栩这孩子不容易，年大哥出意外走了，他们母子俩过的难，小栩这孩子可懂事，从小就会读书，不给大人添麻烦，嫂子身体也是拖了很多年了，他一边读书一边自己赚钱，难啊，但凡没这事我都不敢开这个口。”男人显得很为难，娓娓道来乔家的情况，语气又是惋惜又是可怜。

    面对眼前衣着鲜亮明显不是普通人的女人，男人紧张的搓手，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纪姝胸口堵塞，在听到他说乔籼病了很多年，不由想起很多年前乔籼好想跟她提过，她说她身体不太好，纪姝要是有空的话能不能去看看她，倒也不是明说，只是提她现在住的地方风景很好，若是闲可以去逛逛，两者一结合，自然是想要她去看她的意思。

    纪姝没有答应，那时她学业很忙，况且她向来对这些东西不太感兴趣。自然是没去，现在想来，那时她应该就已经检查出了问题吧。

    只是她太过冷漠，没细想，就不了了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