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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还稳如泰山的付义立马绷紧了面色。

要不是摄像机被砸坏，里面的记忆卡受损需要修复，事情哪会拖到今天？他家宝贝阳阳也不用受这些委屈。回头就把那些造他家阳阳谣的人全告一遍，叫他们乱说话。

付阳却比付义想得还要镇定，或者该说是坦然。

她拿起话筒，先深深鞠了个躬，“我不知道于老师会不会看到这场直播，但我还是要向她说声抱歉。对不起因为我的事情，影响到了您的正常工作和生活。”

“请问你这次考试成绩突飞猛进，真是因为提前得知了答案吗？”

“当然不是。”付阳不好意思地笑笑，“要是知道答案还只考了这么点分，不是白费功夫？”

“那你怎么解释你们数学老师手上那枚钻戒？”

“那不是于老师男朋友求婚时送的吗？”付阳瞠圆双眸，大大的杏眼里全是诧异，“谁送老师礼物会送戒指啊？还是戴在中指上的。”

魏庭轩刚打开直播就看到这一幕，顿时乐了，“哎你这同桌怎么这么有意思？回答问题时表情呆萌呆萌的，偏还让人无话可说。她平常就这样吗？”

她平常？

她平常可爱抖机灵了，就是私底下怂得厉害。

乔渊从电脑前抬起头，捞过魏庭轩的手机瞅了眼正回答记者问题的小姑娘。见上面飘过一行行弹幕，不是难听的人身攻击就是“可爱想X”，瞬间皱起眉。

那边发布会现场，工作人员已经将付阳这些日子的作息时间表，以及她做过的笔记刷过的习题卷子，全投影到了大屏幕上，向大家证明她这一段时间的努力。

付阳甚至一本正经拿出了自己政史地三门的课本，表示只要是学过的内容，可以随便考。

还真有记者拿过课本当场考了几段，她无一例外，全对。

弹幕安静了一阵，立马刷过几条“小jiejie666”，不少吃瓜群众表示自己惊讶得瓜都掉了。

潘婷瞬间黑了脸，手指在屏幕上飞快点动，“那记者和他们是事先串通好的！你们傻啊？”

水军们则不论付阳说什么，都紧紧抓着校园霸凌这件事不放。

“学习好怎么了？学习好杀人就不犯法了吗？”

“拍裸*照威胁人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是不是对方没死成，你们就觉得无所谓了？”

记者们也就此抛出了一些比较尖锐的问题。

“你为给老师带来困扰而道歉，那被你逼得险些自杀的女生呢？你跟她道歉了吗？还是说你今天这些举动全是做给旁人看的，是为了洗白自己？”

“你在那么做的时候，知不知道自己是错的？知不知道会给对方带来怎样的伤害？”

一时间，付阳简直成了众矢之的。

付义立马沉了脸，可不等他开口打断，付阳已经肃容沉声，道：“我承认因为一些原因，我曾叛逆过一段时间，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我不认！”

她微微扬起下巴，眼神认真而倔强，“如果真有这样一位女生，被我逼得差点自杀，我不介意她直接将我告上法庭。当然，那位自称是我同学、在网上散播不实言论的人，因为你的行为已经对我及我家人的名誉造成了非常严重的影响，我想你会很快收到法院的传票。”

乔渊拿着魏庭轩的手机，一直默默看到发布会结束，才丢还给他，继续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