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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包厢的门关上，黎歌这才抬步离开。

打开后院的大门，迎面传来一阵破风声，凌厉地冲向黎歌的面门。

黎歌微微侧头，接着看也不看就抬起手，稳稳当当将那枚箭握在手心，随手在空中转了个圈，抬手似是无心一掷，箭转了个方向冲到人群之间。

唐然一只手插兜，伸出另一只手一脸无聊地去接，可还没伸出去，眼角白光一闪，随后就听见木头断裂的声音。

电光火石，脑海里闪电劈过的一瞬间。

他动作僵住，满心满眼不敢置信地将手垂到眼前，看到手腹间的擦伤，而他侧过头，看到距离自己不到三厘米远的地方，那根由他手投出去的箭不偏不倚地插回了他曾经插过的位置，贴丝密缝，一点不差。

余光扫过间，他看见黎歌的眼神。

凉薄，淡漠，只让人看见表面的平静，无法去探究其内部世界。

而她微微勾起的薄唇，仿佛是在说——

小垃圾，学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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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他旁侧的郭生眼眸一亮，他喉节滚动两下，接着一声还没发出来，黎歌转过头问：“寒月人呢？”

白晓微微一笑，面色镇定：“他刚刚说去拿资料很快回来，让我们过来接你。”

“喔。”分明没有过多开口，但大家不约而同在黎歌的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意思：

你们就是这么接的？

原先想要开口的郭生忍不住更加激动：“那个……我……”

泉思思是早就见识过黎歌的身手的，她此时见唐然不仅没有给黎歌一个马威下，反倒被下了一场，余光投去一个凉凉的眼神，接着打圆场道：“他就是给你开个玩笑，别往心里去嘛，寒老大要回来了，不好在他的面前吵架，你能不能原谅我们？”

黎歌凉凉一笑：“你知道这次你们的队长是谁吗？”

泉思思的笑容微微一僵，唇扯了扯，没扯动，只好垂下目光，顺便在心里嘀咕一句：“有什么好了不起的，当个队长了不得喔？新官上任三把火可牛逼。”

蓝枫弯起他的桃花眼笑：“当然是我们的黎歌老大了，老大果然是老大，看着是个青铜，结果是个王者，兄弟——”他耸了下唐然的胳膊，“眼花了吧？还不赶紧道个歉？”

唐然下巴微颌，面色僵硬，目光错开黎歌的视线移到半空。

只有郭生还在执着地开口：“能不能……和我……”

白晓温声温气：“对不起老大。”

泉思思皱着眉头声音不大：“对不起老大。”

蓝枫又鼓了下唐然，跟着说了一句。

郭生一口气舒不出来，只好放弃：“老大。”

唐然动了动唇，依然不想开口，而这时只听到一阵脚步声，黎歌转过头去，见寒月手里拿着一叠资料健步如飞，看到几人站在一起低眉垂目，寒月登即脸色一沉，看向黎歌：“怎么了？”

黎歌简单说了一遍。

众人本来以为寒月会骂，没曾想寒月却呵的一笑：“还不赖。”

唐然瞬间抬头，立马补充：“我没想做什么！我只是——”

可下一秒，寒月打断他，凉凉地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