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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王妃,使不得!”倾城拼力想挣脱,竟如藤蔓般缠得紧紧的。“你们是想看我受褫衣杖刑,空长了好皮囊,当真蛇蝎心肠!”倾城杏眼圆瞪,骂道。“王妃息怒,您误会了奴婢们的意思了!”四丫环急道。倾城一愣。四丫环这才松了手,齐刷刷跪倒,莺声燕语道:“请王妃恕奴婢们唐突之罪!”毕恭毕敬,乖觉如羚羊。倾城一头雾水。春兰轻启朱唇道:“因王妃作画之时,曾轻笼衣袖,却扑了空,奴婢眼见王爷面露不忍之色,想来心中还是有王妃的,这才心生一计,为难王妃这半日,是想让王妃体会一下粗使活计,明儿好在王爷面前演一出好戏,若戏演得好了,王爷回心转意,便可与您合好。”倾城听罢,忍不住琼鼻一酸,杏眼泛泪光。方才百般□□不曾落泪,这回子却忍不住了。“几位好meimei……”一时哽咽。自此,在倾城心中,便不再视这四个千娇百媚的大丫环为奴婢,而是患难与共的知已,胜似同胞的好姐妹。这一晚上,连同第二天早上,四个清丽脱俗的大丫环精心帮倾城排练一出好戏,一处小小的细节都不肯落下,只演得栩栩如生,催人泪下。连夏竹亦不禁打趣道:“王妃若是登台演戏,恐怕那些戏子们要没饭吃呢。”秋菊忙唬道:“打嘴!你怎么可以拿戏子来跟王妃相比呢!”倾城笑道:“漫说我如今已被发来为奴,即便不遭贬,也不把这尊卑时刻放在心上的。”巳时已到,王爷该来了。一应准备齐备,丫环们花木一般侍立两侧,准备接驾。王爷又领着侍从来了,刚一到门边,两旁已伏身下拜,软玉温香道:“给王爷请安!”“起来吧。”王爷道,信步进来,往小几处走去。刚至途中,忽然停住脚步,往东南方向看去,只见倾城在那里忙碌着,似在忙着移栽的活计。王爷皱了下英挺的剑眉,问道:“栽种的活计,不是由那些粗使丫头们来做的吗?”春兰忙回道:“回王爷,本来是该由粗使丫头来做的,可王妃性情桀骜,一惯拈轻怕重的,什么活计都不肯干,奴婢因记着昨儿王爷说的‘她是戴罪之身,不比你们身家清白,不罚便是赏’,分明是不许她拿大,这才罚她做这样的活计。”王爷听了,倒也挑不出错处来,但见倾城身形萧瑟,仿佛已经了一场秋霜的洗礼,花残枝损,终免不了枯败凋零的命运。不禁有些心惊,方迈步向那边厢行去。等走到近前,直惊得玉颜失色:只见倾城笋芽般的双手上伤痕累累,像捧过了刺猬一般,淋漓的鲜血顺着手背、指尖滴下来,花汁子般,被那水苔与盘错的花根凝结成的“怪兽”生吞了去。楚王只觉得一阵心痛如绞,本欲扑过去,将心爱之人拥进怀里好好安抚,捧起玉手来轻轻吮吸,可猛然间想起前世今生之事来,倾城的所作所为鞭子一样抽打着他,警醒着他。再是疼惜她,也得留有分寸的。于是他控制住了即将扑过去的玉树般的身体,强自镇定,问道:“你的手,怎么成了这般模样?”声音虽然高贵、柔缓,但眼中却是藏不住的冷淡、嫌恶与威严。他演戏的技艺更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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