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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凛，眼神淡漠无波地扫了她一眼，转过身继续面对着窗外。

“出去。”

沈姣轻轻咬住下唇，踌躇了一下，走到他身边。

她牵起金熙的手，将什么东西放在了他手心。

金熙看着手心里的那块糖，轻轻地扯了下嘴角，露出些许自嘲。

“做什么？”

“对不起，我交代过她的……但是……”

“用不着。”他合上掌心，却也不还给她，只是冷冷地又说了一遍。“出去。”

沈姣静静地看了他片刻，垂下眸子，转身走开了。

身后，男人的声音不冷不淡地传来。

“沈姣，你明明知道，这个时候我更需要什么。”

沈姣知道。她当然知道。可是她再也不能给他了。

她突然觉得，金熙的背影原来看上去是那么孤独。

怎么会有人连背影都写满了忧伤呢。

*

夏冉冉不敢在秘书办公室里哭，在厕所里哭了半天。

沈姣开着车，带小姑娘去附近的餐厅吃饭。

坐在车上，夏冉冉还抱着抽纸，不停地擦眼泪。

“太过分了……”

餐厅里，夏冉冉还是觉得意难平，咬着猪排愤愤地骂。

“怪不得我被选上的时候，组长一脸同情地看着我！还让我千万要谨言慎行，可是我已经够小心的了！我是新人啊，秘书组的工作他们都推给我去做，每天忙到晚上两三点，还要努力学日语呜呜呜呜呜……我就是看金总太累了我只是好心给他关个灯而已，至于朝我发这么大的火吗！从今以后他再也不是我心中的男神了呜呜呜呜呜！”

沈姣没有打断她，默默地听着。

“沈秘书，我都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忍受这个大魔王的。我听秘书组的同事们说，金总就是个奇葩！变态！他……”

夏冉冉说到一半停住了，犹豫不决地看着沈姣，不知道在她面前有些话能不能说。

沈姣微微笑了起来。“没关系，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很多人都觉得金熙就是个怪物。”

夏冉冉咽了一口口水，她低下头又愤愤不平地啃了一口猪排。“所以沈秘书辞职是因为受不了了吧！”

沈姣淡淡笑着，没有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不管怎么样，我已经把注意事项写给你，并且把一些很重要的地方都用红线标注出来了，你没有仔细看完犯了这个错误，是你有错在先。”

夏冉冉放下刀叉，红着脸，被女神教训了，乖乖地点头。

“我知道……我就觉得，金总也太凶了……沈秘书，你知道金总为什么这么怕黑吗？”

沈姣怔了怔，眉心微蹙。

和金熙在一起十一年，她从来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

就像金熙也从来没有问过她，为什么她手臂上会有那么多伤痕。

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过去。

她和金熙都有难以言说的秘密和伤口。

金熙从未问过她的过去，她的家人，她也从来没有向他提及过。

金熙也一样。

在回国之前，她甚至不知道金熙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国内某大型集团的唯一继承人。

他们难以启齿的过去成为了彼此的一种默契。

“其实我从来没有觉得金熙很怪。”沈姣垂着眸子，唇畔的笑很温柔。“我记得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在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