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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蜜罐里长大的他虽然修习妖术,但也仅仅掌握了一些皮毛。和一心复仇的庶兄交手,无异以卵击石。他连连败退,最后使诈,拼尽全力将狐族世代相传的斩魂刀刺进了对方的心脏。但也因此,避不开对方袭来的利爪。尖锐的疼痛划过半张脸,他只看到一片血光,而后便跌落灵池,经脉具断。命是捡回来了,可却跟废人没什么两样。夜里,他难以入眠,睁眼望着头顶帐子出神。一片死寂中传来窸窣动静。借着微弱月光,他瞧见她笨拙地从窗户爬了进来。那身影蹑手蹑脚到了榻边。他慌忙闭上眼睛,鬼使神差地没有斥走她。心口胡乱扑腾难以平静。黑暗掩藏了一切。包括他轻颤的睫羽、和咬破的嘴唇。只听得她一声轻叹:“呼…终于溜进来了。”这时候她不该和她的师父促膝长谈、温情脉脉吗?跑来看他一个废人做什么!胡思乱想间,脸上一凉,浓烈的草药味儿浸透鼻息。他一惊,险些跳起来。她动作放得很轻,边为他涂药膏边喃喃低语:“放心!我一定治好你。”她做完这一切,没有多停留,直接翻窗离开。药膏到了第二日被皮肤完全吸收,若不是他昨夜醒着,当真要怀疑是做了一场梦!苏宅夜巡的护卫虽不及官府侍卫,但重金聘请,拳脚功夫也算了得,不至于让一个柔弱女子轻而易举翻进他的卧房!一问,才知是管家自作主张,叮嘱守夜的人故意放水。他阴沉着脸,责备的话递到唇边,却是什么都没说。回屋发了一通脾气,是因为明白,早该死心的自己还在卑微地奢望着什么……48、48...一连半月,她都轻易得手,甚至有时被守夜的护卫撞见,对方也只是假咳一声,让她小心着别摔了。于是她越发胆大,索性就在他隔壁大摇大摆地住下。隔日,他坐着轮椅出房门,便见她蹲在院子里捣鼓草药。脸一黑,质问仆人:“她怎么在这儿?!”不想仆人遭无妄之灾,她拍了拍手上的碎末儿,走到他面前,示意旁人退下。然后冲他莞尔:“这里是我家,我不在这儿又该在哪儿?”他移开视线,语气生硬:“这里不是你的家,回你的医馆!别让我叫人扔你出去!”藏在暗处的管家叹了口气,正是艰难时刻,主子能不能别这么口是心非?现在这般气势汹汹要赶人走,等人真走了,又得一个人闷在房里难受。苏宅上下都看得透彻,因而苏湛扬声唤人把她赶出去时,竟无一人上前。他气急败坏,垂头猛烈地咳嗽起来。她唇角挂得逞的笑,拍他的背替他顺气,狡黠道:“夫君莫气,仔细伤了身体。”他恼得咬牙切齿,心里却偷偷泛起甜来。寻遍龙城郎中,都对他脸上的伤束手无策。他心灰意冷,终日笼着面罩不肯让她看自己的脸。她却乐观,往浴盆里倒熬好的药汁:“郎中说你身体康复有希望呢!只要坚持施针、泡药浴迟早能恢复如初。至于脸上的伤……”他心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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