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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看了眼高高的穹顶，像是在看向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又像是在等待着什么。

卡卡西趁他不注意，将手探入衣袋，摸索到石英盒子的开关，闭了闭眼。

混血种面对龙类，从来没有退让一说。后路什么的，就让他这个当老师的留给学生吧。

他打开盒子，将里面的石片死死捏在手中。

——你们的对话我听见了，“晓”是当年自来也都未曾调查清楚的神秘组织，这次行动必定危险重重，你带上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

——我办公室的墙壁上有个内嵌的保险柜，密码是校长的手机号，放的是一个石英盒子。里面装着大地与山之王茧化后的碎片，混血种接触到后会迅速龙化，爆发出堪比龙王的威力。但那种力量危险且不可控，除非是到了要同归于尽的时刻，否则绝不能动用。

扉间一时间还没明白过来柱间的意思，抬头的动作一顿。

灯光下，柱间的笑容还是和从前一样温厚亲近，他侧着头作了个思索的动作：“让我想想，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应该是从在东京的奥多摩湖遇见那只次代种的时候吧。”他转身走到阳台前，感受着夜风的气息，“当时我故意在水中滴入了我的血，然后那只次代种便彻底从湖中苏醒过来了。从那个时候开始，难以理解的事情就越来越多，一桩桩一件件，都指向一个荒谬的答案。”

“大哥你别说了！不可能的！”

柱间叹了口气，无奈的笑笑：“你还记得学院里那只死去后又突然苏醒的三代种吗？它死前曾经用一种很难过的目光看着我。一只强大的龙类，濒死之际咬住我的衣角，却是看着我这个杀它的凶手流下眼泪。还有那只海洋与水的次代种，在我作出攻势的时候就选择了自沉湖底。为什么呢？”

扉间咬紧牙关，伸手按在额前，不肯接话。

“因为它们认出了杀它们的人，是它们所效忠的王。”柱间轻声开口，嗓音清朗而平静，一手按上了自己的心口，“黑王阿修罗，就沉睡在这个身体里。”

那颗脏器一下接一下的跳动着，柱间闭了闭眼，继续说了下去：“你在北海道发现的那个阵法与献祭有关，且布下阵法的必定是力量庞大的龙王。如果我没猜错，那就是黑王阿修罗布置的，他靠着这个阵法在我体内长眠，从而孕育出了‘千手柱间’这个人格。连带着，他修改了你与我的记忆，让我们以为自己是以人的身份活在世界上。然而直到现在，他还是不肯醒来。”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安静得让人不安。

桌子上柱间的手机响了起来，扉间就近拿过一看：“是卡卡西的电话。”

柱间上前接过，才发现对面传来的是窸窸窣窣的对话声，显然是有人隔着很远拨通电话然后让他听见那边的动静。

“第一次听说龙王也可以长得和人一样。”

“黑白皇帝，四大君主不是龙形的时候都是这样，不如说是人类这种生物借鉴了我们的体态。”

“我以为会和龙类有语言障碍。不过你的人话说得似乎很好。”

“……”

“你说我身上带着尼伯龙根之匙是什么意思？”

那边传来一段沉默，随即是一片巨大的轰隆声，仿佛一瞬间惊变乍起山崩地坼，鸣人喊着“卡卡西老师”的声音传来，夹杂着急促的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