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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难完全防备住。”安倍晴明安慰他，“没关系，能与晴明较量术法的人，只有寥寥几个，对方大概是想入你的梦吧，那么只要今晚不做梦就好了。”

“以后呢？”练红霸已经在活动关节，他打算让那个凤梨头吃个教训。

“别冲动，他只给自己制造了今天这个晚上的机会而已。”安倍晴明已经想象到练红霸准备去找麻烦的样子，有些哭笑不得，“如果你实在气不过，我倒是有个主意。”

安倍晴明的主意对六道骸无疑是个噩耗，他本想抓住机会，借助梦境叩击对方心中脆弱之处，这是幻术师常用的手段，可这条路现在已经被结结实实堵死了。

他确实看到了练红霸的梦境，不过跟他预想中完全不一样，因为出现在他眼前的，除了练红霸还有另外一个人，一身平安风韵的宽袖狩衣，微微含笑的样子波澜不惊，头上是一对象征非人身份的俊俏狐耳。

练红霸坐在他梦里的花树上，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安倍晴明把他说服了，他懒得再找这个幻术师的麻烦，不过梦里的情形倒是让他有几分感慨。无论怎样的梦境，总有这棵椿花树的出现，仿佛预示着他心中最深刻的眷恋。

他在树上晃着腿，一低头，就能看到夺去平安时代一半风采的阴阳师。哦，现在还有一颗摇曳荡漾的凤梨头，这个组合实在非常微妙。

“初次见面。”安倍晴明看着眼前比练红霸略长一两岁的少年，就算有那么一个奇葩发型在眼前晃，他的微笑也丝毫不变。

“【幻术师】这个名词也是我第一次接触，对业内规矩不甚了解，但我想，总有一些东西是互通的吧？”他措辞温柔和煦，立场却半分不让，“在其他术士庇护之下的人，理论上是可以出手的吗？”

六道骸嘴角带笑，毫不惭愧的答道：“确实不该出手，但我需要力量。”

他看向练红霸的眼神丝毫不掩热烈，这是他生平仅见的强者，如果可以cao控，那么无论是怎样的敌人也会匍匐在他面前，越狱出来，即将面临追捕他的复仇者和黑手党势力，他实在太需要这种力量了。

“kufufu，不过早知道有如此强大的能力者在侧，我或许会重新考虑一下。”六道骸放弃也很坦荡，他直接表示自己不会再出手，而是会转而寻找其他目标。

比如彭格列十代目。

他身上有种孤注一掷的疯狂感，这一点隐藏在微笑的面容之下，就像他一直用右侧额发遮住那只带来一切灾厄的轮回之眼。练红霸看了他一会儿，有点欣赏，对这种人，他特别喜欢在旁边加一把火，让他烧起来，那一定是非常非常耀目的红色。

“喂，你过来。”他拿出扇子，“我还挺中意你的，不介意帮你点小忙。”

六道骸显而易见有点提防，安倍晴明笑了笑，“我建议你抓住这个机会，那只眼睛除了给你力量，还会让你痛苦吧？”

六道骸动摇起来，练红霸一晒，檀木扇微微一扇，一只五彩凤从扇中腾出，绕他飞旋一圈，逼近六道骸，双翼投下慈悲的辉光。那只暴戾的异瞳淹没在这样的光辉里，一点点温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