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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背在身后的手，越攥越紧

“趁我动手之前，滚出去”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我知道你不想见到我，我...”

李钦裕低头径自说着，那声音，忧郁，哀凉，却始终倔强

“是的，我不想看到你，滚”

“茗，别这样”

握住他攥紧的拳头，秋非心疼的皱起眉头，他不舍得，他竟是真的不舍得他有一丁点难过

“别这样..他是你弟弟”

“不，我没有弟弟，我谁都没有，谁都没有...”

突然变得有些尖锐的嗓音顿时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那微弱的颤音迅速消弭，连回音都没有，可，谁都听见了，听得真切

“茗..”

“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此刻说什么都是无用，你可以恨任何人，只是，只是...九叔他也很无辜啊，他很想你，可他说，他不想连看自己的儿子都要偷偷摸摸的，所以，连悄悄的躲到一旁看你一眼他都没有...”

“皇帝哥哥已经授旨，命他再过几日便赴军营，如今，这天下，是不安宁了，我想，你要是能在他走之前去见他一次，就一次，他..他毕竟是你的亲父”

视线有些模糊，让他看不清楚，对面两人的身影时而交叠，仿佛在慢慢后退

他恍惚，从什么时候起，他们竟隔了这么远的距离，而这之间的路，布满了一条一条清晰地痕迹，越看越显得狰狞

“说完了吗？”

声音已经恢复平静，李钦茗冷眼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说

“走吧，别再试着跟我说什么，你该知道的，我恨你们每一个人”

说完，转过身不再看他

只一道背影，曾经的一切，便生生的被空气隔离，李钦裕无话可说，什么也说不了，一张俊脸惨白的可怜，雨仍然淅淅沥沥的下，每一滴都夹着心痛

“对不起..”

深深看了眼那道纤长的背，泪，在转身的那一瞬间，终究是落下来了

秋非无法不正视，这么一个人，这么深刻的一段情

蹒跚的背影，像个无家可归的孩子般，流离在风中，颠沛在雨里，那近乎绝望的寂寥让人感到窒息

手里握着一把精致的油纸伞，这是李钦裕丢下的，秋非久久没有迈开追去的脚步，他看着雨中渐渐远去的背影，慢慢变得模糊，没多会儿，便被淹没了

“何苦呢”

合上门，秋非无声叹息

扶起先前被李钦裕撞倒的竹椅，将伞搁在上面，那伞真的很漂亮，覆了层雨水显得莹泽

“这雨，下得还真是不好，你都不高兴了，呵呵”

秋非重新走到窗前，看着外面淋漓的世界，雨，似乎又大了些

“茗，你知道的，他也很无辜..”

“阿秋..”

“别打断，听我说完”

伸出手，任雨水一滴一滴打在指尖，凉

秋非眼前又浮现李钦裕离去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