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湿的毛，靠在它的臂膀上。

“熊”的动作僵了一下，又坐正了些。

一切都很安静，温依依缓缓地说：“其实我前几天发生了一件挺不好的事情的，我当时感觉世界就要崩塌了，缓了好几天的神还是觉得不可置信，我到现在好像也没能接受这件事，只能让自己忙起来，忙起来就没有时间去想这些了。”

她笑了下，“但鲁迅先生说得对，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你愿意挤，总还是有的，只要一停下来我就会想到这件事。”

她的声音又轻又慢，像在说什么事不关己的故事，却如一把飞雪细细地碾碎了，敲在了对面那人的心间。

轻柔地落下，却是冰凉。

雪花顺着风渐渐飘远，留下一人一熊相依着，熬过这一寒冷的雪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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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物店打来电话，快要下班了，提醒他尽快把杉杉接回去，他正准备离开时，听到了有人在敲车窗的声音。

车窗起雾，他看不清是谁，按下了车窗。

温依依气喘吁吁地拎着两袋饼干，笑：“这是我今天做的，出门匆忙忘记带给你了，幸好你还没走，不然我就白跑一趟了。”

“还有，差点忘了和你说声谢谢。”

简程接过饼干：“谢什么？”

温依依眨眼，黑白分明的眼睛带着笑：“谢谢你带我吃了那么好吃的面和烧仙草，我下次如果路过，也肯定会进去光顾一下的。”

简程打趣：“那你可要报我的名字，不然我都不方便去找他们老板要提成了。”

温依依眉眼弯弯：“好啊。”

看着她喘气的样子，简程不自觉地皱眉：“我也谢谢你的饼干，我会好好吃的。早点回去吧，冬天出汗容易生病。”

温依依点头，然后笑着和他招手再见。

简程接完杉杉，回到家中，打开粉色的包装袋，拿出一块，吃了一口。

入口即化的触感如一捧松散的雪，细细一嚼便能感受到带着黄油的香气与蔓越莓的味道。

吃了一块就有些舍不得吃了，上网搜了自制饼干的保质期，数了一共有几块，算好每天可以吃多少，然后放进了冰箱侧边的地方，一打开就能看到。

他突然就想，时间真的可以改变很多，当初一蹶不振说世界要崩塌的少女已经承受住这些伤害，变成了能独当一面的女孩了。

可他好像就被困在时间里了。

几年过后再见到她，尘封的回忆与压制的情感一下子不可抑制地喷涌出来，连让他反应的机会都没有。

时间能改变很多。

但我对你的那第一眼心动，怎么都改变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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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今天回家了吧。”

每年这个日子林初夏都会给她打电话。

“嗯，肯定要回的，和其他老师换了课。”

“听你的语气，我就放心了。”

温依依奇怪：“我之前语气不对劲吗？”

林初夏说得绘声绘色：“何止是不对劲，我都怀疑你是不是对生活没有希望了，跟个观音娘娘一样，无欲无求，还是好事的观音娘娘，什么活都往自己身上揽，要不是我知道你不想留任主席团都要怀疑你是不是别有动机了。”

林初夏：“说到这个，你当时说的扮作熊的人找到了吗？你不是想谢谢人家但是一直没找到人的吗？”

温依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