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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善良，那叫有眼光……

钟景自己反驳了这句话，经过内心的激烈挣扎，他的双手紧握成拳，但身体就像钉在椅子上纹丝不动。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曾经有数百次想要起身，但他都把这股冲动死死克制住了。

这是在以前完全不可能发生的事。

以前的钟景，会什么调查都不做，全靠一股冲劲和盲目自信孤身一人独闯妖窝，导致迷了路还找错了人。

但钟景现在发现，他也是可以大脑比动作快的。

在这种以前他一冲动就冲过去全然不顾后果的情况下，钟景甚至还能分出一部分精力思考，在这种全程封闭的重要会议中，这只妖是怎么混进来的，他为什么要在画里呆着，为什么要挑衅他。

这大概……也是一种进步吧。

钟景思考了一阵，感觉头脑里的热度渐渐消退下去了，重新看那副画时，妖已经不见了，那副抽象画安安静静地呆在墙壁上，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但钟景却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骨头缝里冒出丝丝缕缕的冷气。

那只妖知道他的任务，他盯着的人就是他，但……妖是怎么知道他在这里的？

钟景一直在想这件事，直到被“彭——”一声巨响惊醒。

钟景一脸懵逼地看着他对面拍桌子的胖子，他梳着个中分头，衬上他义愤填膺的表情，简直就像个打入积极党派的汉jianian。

“我决不同意这样的条例！这简直颠覆我的想象。”胖子愤怒地说道，他的声音十分浑厚有力，让钟景想起后院的钟，不鸣则已，一鸣起来，仿佛整个世界都为它而颤动。

胖子说完，并没有继续陈述自己的观点，而是问：“尼古拉斯，你认为呢？”

大厅里安静无声。

钟景：“……”

尼古拉斯……用他仅存的记忆力来回想一下这个名字似乎在哪里出现过……想起来了！这特么是谢郁裴不知道第几个小名啊！

面对胖子的话题转交，钟景只想对他说：哥，你不行就别说话了，我哪知道答案啊，而且我连你们在说什么都不知道，别扯上无辜路人好不好！

为了不崩人设，钟景只好保持平静实则僵硬的表情来回答：“在这件事情上，我保持中立态度。”

俗话说得好，趁早别站队，早站早死。

自己简直机智得一逼！

钟景似乎从胖子绿豆大的眼睛中看到了腾腾杀气！他转过头，假装自己没有看到……

没办法啊，他没有这个问题的答案，再瞪也没办法回答胖子。

不好意思哦。

“普修德，请不要在会场大喊大叫，如果你再这样，我恐怕就要采取强制手段将你赶出去了。”主持人——一个外表和打扮都非常冷艳的短发女人冷声说道，“虽然今天德古拉大人没有出现，但这并不是你们能够违法会场规则的理由。”

“……”

“有个问题。”虞无钰懒洋洋地打破这一瞬间诡异的尴尬，“我现在非常想知道德古拉大人去哪里了，在座的有人知道吗？”

“这不是你该问的问题。”主持人危险地盯着虞无钰，“换个问题。”

“那没了。”虞无钰摊手，“真抱歉啊，艾米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