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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不惧生死，不怕痛苦，刚才那般折磨都未曾退却的止戈道君，竟然因为短短几个字，佝偻的背脊。

重靥心间剧痛，痛楚如同洪水排山倒海而来，她也几乎无力承担，可最终她挺直了腰板，缓步上前。

她就站在他的面前，高高在上的俯视着半跪在地的男人，声音讽刺无情。

“凌墟尘，我与你之间，本就是一场买卖，你要了你的，也给你了酬劳，虽然不是你情我愿，到底还你是赚了的。”

“所以说，你又在生气什么？”

凌墟尘从嘴缝处挤出几个字“交易，你怎么敢！”

重靥轻轻一笑“凭什么不敢？你在这人界算得上天子骄子，可在我眼里什么都不是。”

“不过，其实吧，在我众多男人中，你是最符合我心意的，不然我也不会冒着找骂的危险，再次来找你。”

众多男人……四个字终于冲毁了凌墟尘心底深处仅有的软肋，从此刻开始，所有的爱意深情彻底消散，那双痛苦绝望得眼睛里只剩下一片冷寂。

“重靥。”

“嗯啊～怎么？想通了？”重靥挑眉一笑，端的是倾城绝艳，勾人心魄。

凌墟尘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哪怕骨骼全碎，他有绝不会臣服于这个女人。

“我必诛你！”

重靥似乎一愣，随后轻笑道“凭你？”

仅仅是随口一句话，哪里知道她听到了这辈子都不敢听的誓言。

“天地共鉴。我凌墟尘以性命发誓，必将诛杀重靥，如有违背，神魂俱灭，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天地共鉴……当这四个字出来的那一刻，她如同当头棒喝，他怎么会懂天道誓言，这不是神族才懂的吗！

第一百九十三章天道誓言

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誓言成立，因为天地规则，就算是她这样的远古众神，她也无法阻止，那是天道。

在众生面前，她就是执掌天下的神明，可在天道规则面前，她就是凡间蝼蚁。

第一次，她感觉到如此无力……

她只能看到一缕神魂被天道抽取，甚至在天地威压面前，她连动弹的能力都没有，更别提去改变这一切。

她的记忆中，唯一一个有能力与天道对抗的人，就是他了。

许是记忆太久远，她已经记不清那人为何会与天道做对，只是隐约觉得与她有关，而他沉睡这么多年，似乎也是因为此事。

可到底发了什么事，她完全不记得，就好像有人强行抽取了她的记忆。

“啊！”

男人痛苦的嘶吼声惊醒了重靥，看着面目狰狞的男人，她又是恍惚。

这种时刻，她竟然还有心思去想那人，真是太不应该了……

稳下情绪，她沉声道“凌墟尘，你杀不了我的。”

凌墟尘双眼血红，红色都无法温暖他眼底的温度，冷到极致，不含一丝情绪。

“你若不死，我死便是。”

重靥攥紧拳头“死都不愿意和我在一起？”

凌墟尘狞笑着，漆黑的眼瞳似是浓墨渲染而成，冰冷薄凉“生不同床，死不同xue。”

重靥痛到颤抖，可面上还得强撑道“不识好歹，如果没有我，你能今天的成就？若不是看在你这张脸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