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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液。

轩辕竟搂住撞入他怀的吟风，压着闷哼声喘几口气，开口道，“这世上……能杀我的，只有你……”

吟风愣愣的抬头看着他，一片空白的脑子在轩辕竟抱着他的手有所松懈，身躯也渐渐的靠着他下滑后才有所知觉，“小竟……”

“小竟！”

吟风慌乱的跪下拖抱住轩辕竟，看着没入轩辕竟胸口那已看不见剑身的软剑剑柄，他不敢相信那真的是他刺进去的。

龙聆天欲走上前，却是步步勉强，凤淮烨过去将他扶了住，“你没事吧？”

龙聆天看他一眼，摇了摇头，也便站着不再动，只将视线移向那兄弟二人。

轩辕竟缓伸手拭去吟风眼角滑落的泪，脸上泛出一丝笑意，“其实，一直没有告诉你……莫离，莫弃，是……你跟我的孩子……像你我一样，亦是双生……”

吟风似如被雷霆击中，抱着轩辕竟一动也不再动。只喃喃道，“为什么，为什么……”

殷红的血，从轩辕竟伤口处晕染开来，如在一片冰雪之中开出一朵红莲，美得不可方物。“如果……没有你，我会……生，不如死……”他知道从今往后，吟风不会再属于他，也不会原谅他所做的一切事情。

“哥……下辈子……我们，还是兄弟吗？”

吟风哽咽着说不出话，只回握住轩辕竟的手，一个劲的点着头。

轩辕竟轻扯起唇角，露出一个微笑，“可我……却……宁为……为你妻……”最终的话如塞在咽喉。轩辕竟在吟风怀中缓缓闭上眼睛，头稍一侧偏埋入吟风胸前，不再有动静。那只手若非被吟风握着，怕也只会无力的垂下。

吟风直愣愣的看着正前方，眼神毫无焦距，一丝声响也未发出，身躯却是轻颤着，红泪如决堤之水涌出，滴落在轩辕竟素白的衣上，和着轩辕竟的血，已然分不出到底哪些是血，哪些是泪。

“哥哥，我们离开好不好？”

“哥哥，你的声音很好听。我从小就一直喜欢听你说话。不管何时何地，都是那么的温柔。”

“哥哥记得小时候吗？虽然与哥哥同年同月同日，几乎同时生，可是哥哥就是哥哥，总喜欢宠着我，护着我，疼着我，事事由着我。同样小小的身躯，哥哥却会抱我，会背我……”

“在我心里，哥哥就是天神。哥哥也对我说过，我是你唯一在意的人，放在心上，想要疼惜的人。我以为，那个位置永远会是我的，即使后来哥哥疏离了我，我还在自欺欺人的自我安慰着。哥哥只是有责任，有着我们轩辕一族的责任，所以，会辅助王者，成其大业。”

“我，一直一直有在等哥哥。哥哥深夜未归时，夏天，我会撒水降温，冬天，我会烧炭温被，可是哥哥，总是不喜欢回我们的家。我耐心的等，等有一天帝位稳固，哥哥就会回来，与我一起过回在轩辕族的日子。”

“我乞盼，我求天，我以为那一天不远，可是哥哥……为什么，为什么不给我机会？”

“你是一个好哥哥，我也要当一个好弟弟。我喜欢哥哥，没错。可是我不希望我的喜欢会带给哥哥困扰。”

“我答应哥哥,小竟还会是小竟。哥哥请放心。”

可是小竟……你早就不是那个小竟了……

不不，小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