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业障.上 (第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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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行了，还打什么欠条啊，这会又不着急了？”   林奕把她往外推，“赶紧走吧，赶紧走！”

    万恬被推到门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没站稳，她一阵眩晕，鼻腔里热乎乎的流了什么东西。

    林奕突然一怔，指着万恬的鼻子：“你流鼻血了。”

    她抬手一抹，手中殷红一片。

    “要不还是我陪你过去吧。”   林奕不免担忧，“你看看你那纵欲过度的样儿。”

    万恬被她逗笑了：“真不用，你帮我把徐虎骗好就行了。”

    “你放心吧。”   林奕竖起大拇指，颇有些绿林好汉的风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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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赶到医院已经是凌晨四点多了。

    路上鼻血就没停过，万恬只能不停的换大号纸巾塞住，感觉自己就像动画片里的章鱼哥，从鼻子里伸出搞笑的触角来。

    她疾步走进医院，直奔万煜的主治医生办公室。

    “很抱歉深夜打扰您。”医生起身迎接，脸色凝重，“是这样的，万先生的治疗已经完成一个阶段了，我们定期做了复检，但发现效果比预期低很多。”

    “怎么会！”万恬很吃惊，“治疗没有效果吗？”

    医生摇摇头：“血检结果显示他短期内服用了超量的维柯丁用于止痛，大大掩盖了伤势表象，影响了治疗。”

    万恬呆了：“你是说...他止痛药上瘾？”

    “服用时间不长，上瘾的可能性很小，但是橄榄球运动员普遍多发退行性脑病变，抛开肌体伤势不谈，止痛药也百害无利。”   医生叹了口气，   “您得跟他好好聊聊，康复治疗中他抵抗情绪很高，意志消极，再这样下去，就真的回天乏力了。”

    “怎么会呢...”   万恬喃喃，“我以为他挺好的，他什么都自己做，也没喊过疼，我以为他就是跟我撒娇呢...”

    “这不可能的。”   医生严肃道，“他的伤势很严重，运动场上太过拼命的人，几乎都是以健康和寿命为代价。只不过万先生现在年轻，恢复的机率很大，但并不是百分之百，关节损伤会致使他残废的。”

    万恬想摸根烟，又想起这是医院，只能端起水杯喝了一口。

    “入院的时候我们明确讲过利害，他必须要严格遵守医嘱才有希望康复。”   医生一话三叹，十分惋惜，“滥用阿片类药物是橄榄球运动员的普遍恶习，因为他们经常痛得睡不着觉。万先生坚持的很好，他意志力很强，也有信心，但现在...”

    万恬沉默了半晌，搓了搓眉心：“我弟弟有跟您说过什么吗？”

    她意识到这话不妥，又补了一句：“他性格有点倔，有些事不愿意跟我说，您是医生，他可能会少点戒备。”

    医生欲言又止。

    “我知道保密协议。”   万恬说，“您告诉一点，我也好跟他沟通。”

    医生又是长叹一口气：“我们曾经建议过一种新型药物，临床上成功率很高，但百分之八十的痊愈病人都有过卧床不起的昏迷状态，需要全心全力的照顾。这种副作用并不会影响治疗，但时限无法预测，要看个人体质，我们有很大的把握，但万先生拒绝了。

    “为什么？”   万恬不懂，能治好的方案都要试一试，终归都是命重要啊。

    “他说...”   医生叹气道，“他说不想做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