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许愿.中.（骨科） (第2/2页)

你？”

    三个字就像刀一般扎在万煜心上，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好比两个很要好的朋友，他以为对彼此来说都是最特别，但其实不过是对方闲时消遣的可有可无。

    “...什么叫就凭我？”万煜哑着嗓子，“我们不是亲姐弟吗，我不是你唯一的弟弟吗？”

    “就因为我是jiejie你是弟弟，所以你觉得我就必须永远让着你包容你吗？”万恬嗤笑，“你好好想清楚了，万煜，你真以为我是软骨头好拿捏？”

    她喊他的名字就像是喊一个陌生人，听起来彻骨寒心。

    “...不是的。”   他说，“不是因为我们是姐弟。”

    是我以为彼此相爱，血缘让我们更亲密，更特别，更有资格拥抱彼此。

    “让开。”   万恬根本不为所动。

    “我不让。”   他倔强的昂起头，耳骨上的小钻闪闪发亮，“我道歉，别走行么，jiejie。”

    “不是你让我走吗？”

    不是的，不是的，只是跟往常一样在发脾气罢了，以为她一定会心软，一定会哄他...他试探过千百次，到今天就栽了跟头。

    她漂亮的眼睛冰冷又无情，怒火锋利，把他被蜜糖腐蚀的人皮剥下来，露出那个只想被她拥抱的少年。

    她真的会离开，和三年前一样，从此天涯海北，他都不能再见她一面。

    哪怕一面。

    除了弟弟的身份，还有什么可以挽留她？这唯一的机会已经被他亲手毁掉，抛开血缘，他们没有任何牵绊。

    她对他厌倦了，疲惫了，十分失望，她绝不是优柔寡断的人，万煜明白，他是仗着溺爱有恃无恐，但这段日子的迁就，都止步于她的耐心被耗尽之前，她的乐趣被厌倦之前。

    “我没说过。”

    他想牵她的手，又怕被甩开，只好扯住衣袖，慢慢低下了头。

    “不要走，jiejie，我道歉，你不要走。”

    万恬没有像他预料那般心软，用力挣开了手臂，像甩什么脏东西似的，夺门而出。

    万煜急忙想拦，膝盖砰咚一声磕在床角，顿时满头冷汗。

    在比赛中受的伤，当时他还是新秀，体格太嫩，被对方将近两百磅的近端锋全力冲撞，当场就小腿胫骨骨折，从此落下病根。

    这一磕像是锥子凿进骨缝里，钻心剜骨般的疼痛，他扶着门框哮喘般深呼吸，极力压抑痛苦。

    他今天还没吃止痛药，已经下决心想戒掉，残废了的瘾君子，jiejie会更不喜欢他的。

    但也无济于事，他眼睁睁看着万恬的衣角消失在门缝里，

    等他能够直起身去拉把手的时候，门已经从外边反锁了。

    ——

    小剧场（无费）

    万煜（十岁版）：柳云洲真烦。

    万恬（十岁版）：（敲脑门）他是哥哥，有点礼貌。

    万煜：（挨打了不服气）我不喜欢他总到我们家来吃饭，jiejie你老给他夹菜，那以前都是我的待遇！

    万恬：（教育）别这么小气，哥哥不也给你了吗？

    万煜：（大喊）那不一样！

    万恬：（敲脑壳）让你有点礼貌！

    万煜：（委屈）那他干嘛老买草鱼啊，那么多刺根本没法吃...

    万恬：（敷衍哄，抓了把石榴籽）jiejie亲手给你剥的，去吃吧。

    万煜：（兴高采烈找柳云洲炫耀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