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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晓得怎么说，我的意思是，我……我们怎么就到了这一步呢……”

范凡闻言略微低了眼帘，最后闭上了眼睛。

“你走吧。”半晌，他说。

郑乐宾着急了，一个跨步就抓住了他垂着的手臂：“干嘛赶我走！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范凡抽出自己的手，侧过脸去：“不用说了。”

“为什么！”郑乐宾半句话噎在嘴里，瞬间就炸毛了，“你老是这样，什么都让人猜，猜不对就生气，生气了就急着赶人走！”

范凡冷冷一笑：“我就这样，受不了走好了。”

郑乐宾涨红了脸：“你……！算你狠！”他猛地转身大踏步绕着房间走了一圈，像是仍没有想到解决办法似的，最后一梗脖子：“反正不管怎么样，今天你赶我也不走！我就是要说！”

范凡：……

郑乐宾在他面前蹲下来，胡乱揉了揉起床时就睡乱了的头发，声音有些低沉：“我们都认识多少年了，整天在一块儿，你拍戏我跟着，你拍广告我等着，早几年你还用自己的卡，现在你签约就直接填我的卡。我们什么关系啊，那必须比任何人都……好。”

范凡低下了头。

“岑莫还经常笑话你是我家的爷，可我想想这话说得没错啊，咱俩工作一起呆着，休假一起呆着，没人比我更懂你的喜好，说句夸张的，你眨眨眼我都知道你什么意思。昨晚我就跟你说过，你爱吃什么我都知道。因为这几年我们没几顿饭不是在一起吃的。

没工作的时候，咱们吃完饭经常坐在楼下沙发上看狗血电视剧，你嘴巴最毒了，老说那些男演员女明星是不作不死，呵呵，我觉得你说的比电视剧里演的好看……

就算哪天你在自己房间上网，也会喊我去说话。公司给我安排了宿舍和岑莫一起住。但是一年里我也就去过一两次。”

郑乐宾好不容易说完这么一大段话，眼圈都红了。

“范凡，我……我们这么好的搭档，这么好的关系，我真的不知道昨晚怎么会……我不知道……”

“别说了。”范凡打断了他，“不用再说了。我懂……”你把我当做最好的朋友、搭档、兄弟。可惜我不是……

“你不懂！”郑乐宾忽然抬起头，大声喝道，“你根本不知道我想说什么！我昨晚对你说那样的话，还……做了那样的事，这样到底对不对，好不好？”

范凡一愣，微微抬起了头。

“我是说，你是大明星，万一这件事被人知道了，你怎么办？”

范凡没想到他会这么说，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郑乐宾还在痛苦的纠结：“你这个人吧脾气不好，朋友也就那么一两个。看上去特别爱发火其实心软的要命。要是为了我，以后不能做你喜欢的事情，不能当明星了，那怎么办……”

范凡静静的看着他，心潮却似惊涛骇浪，眼中有不可置信的晶光四射而出。

“我就想问，你是不是不想失去我这个朋友所以才……”

“笨蛋。”

“笨蛋。”

门里门外，岑莫和范凡的声音重合到了一起。

“你的脑袋是被猪拱了吧。”停了一会儿，范凡挑起眼尾，声音却有点哽咽。

明明对这个人的智商嫌弃的不得了却被他傻兮兮的话感动的一塌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