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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摆设又还不熟悉，于是只得去问佐助。

“嗯，哥哥的画具让我暂时收起来了，免得落灰。”佐助又刷地探出头来，“我这就去拿出来。”

白哉阻止不及，就看着佐助穿着睡衣痴着脚哒哒哒的跑进跑出，而对仪态规矩多有要求的白哉最后也只能叹口气，尽量做到轻描淡写地提醒佐助。

而听完白哉的话，佐助倒没有不高兴，反倒是扯出个笑脸来，“哥哥果然没有变呢，和以前一样。”

话一说完，就一溜烟的跑回自己的卧室，只在门边露出半张脸来偷偷打量着白哉。

和以前一样……

白哉站在原地，因为这句话而微微失神。刚才他并没有刻意去扮演“宇智波鼬”，但却是一样的吗？

这个问题盘旋在心中，直到白哉将等身高半米宽的画纸钉在书房的墙壁上开始依照记忆中的图案绘制时候也没有散去，没有完全集中精力结果就是一笔画歪。

而绘制如此复杂精细的图案，最忌讳分心走神，尤其这幅人体经络图更要求一笔都不能错，否则一旦依照错误的图形运转查克拉，造成的后果绝对不堪设想。于是错了一处就得重新来过。

将白纸重新换过，白哉正待闭目凝神，却在低头间不经意看到有什么图画的一角从那叠雪白画纸下露出，而那一角的轮廓还分外的熟悉。

抬手将几张画纸抽了出来，白哉不由得微微惊讶，这是裙带菜大使？在这里看到这个图案，真是意料之外的结果。

接连看过那几张图画，都是裙带菜大使，而从墨的颜色看，不是同一个年份的。虽然都是自己的笔触，但却有着明显的年龄分段，从年纪很小时候的腕力不足到在后来运笔更加沉稳……几幅图画记录的是自己的成长。

白哉轻轻抚摸着画纸，这是他——朽木白哉——在这个世界里留下的记录，这证明在这个世界，在曾经的十四年中他是真实的存在过的。

白哉原本认为只有尸魂界才是真正的归处，在这个有忍者的世界里他不过是个过客，可当在见到了卡卡西，见到了佐助，回到木叶回到家中却发现并非如此。

白哉轻易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但却在这一刻质疑自己想要离开这个世界的选择。

此后两天白哉除了必要的日常安排，都一直待在书房里绘制经络图，说起来这个工程除了考验绘画功底考验耐心之外，还考验着眼力。

那些繁琐复杂的线条走向，凝视的时间久了便会眼睛疲惫，对失去瞳术能力的白哉来说是比前两个要求更严苛的考验。

不时到宇智波大宅来“做客”（佐二少表示那根本是厚脸皮不请自来！）的卡卡西最先察觉到白哉失去了写轮眼，也是在那一次，银发上忍无视千本樱锋利刀刃的威胁，展臂紧紧拥抱住身形仍带有少年人纤瘦感的白哉。

“对不起……鼬，我很抱歉……”

被勒得骨头痛的白哉没有比那时候更痛恨于换了身体这件事，不满十五岁的少年和已经成年的成熟男人，体型上的落差绝非武力能够弥补的。

“你无需觉得歉意，没有你，我也会为了佐助而如此做。”

“是，道理上确实如此。”卡卡西将下颌压在白哉的肩膀上，抱紧对方，“但我的心情，和道理无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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