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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要和你吃饭?”乖乖,这还在停车场,时不时有人走过,问题还这麽不客气,不是明摆着喊人拍了大做文章吗,小高忙拉着盛赞要走。“为什麽不能一起吃饭?”周琛却根本不介意的模样,笑盈盈的,“因为没有身份?那就随便安一个,朋友,同事,同行,或者干脆一点,追求者?”听到最后三个字,盛赞一怔,随后愕然地睁大了眼睛。周琛随手转了转伞,“哇”了一声:“不是吧,我以为我表现得够明显了,主动加联系方式,主动聊天,半夜飞柏林看演奏会,接本来不在行程里的录影邀请。闹了半天,你还不知道我对你有意思啊?我挺喜欢你的,盛赞。”盛赞迟钝地转动脑子,对突如其来的同性的示爱感到茫然和震惊。说来奇怪,他样貌、家世、事业件件出类拔萃,明该是吸引人的类型,可从小到大,站到他面前表白心意的人屈指可数,其中大多数还是七八岁那会儿,更别说同性。早前盛赞一心只有大提琴,对情爱懵懂不知,也没有空闲去思考这个。于他而言,即便是学院合作的漂亮女孩儿,也不过只是同学和竞争对手,他在意的只有对方的技巧。那时候,他甚至可以一整天不开口,就静静坐在琴房,对着琴谱自我沉浸,不去理会外界复杂的人际社交。纯粹又自我。盛赞知道的,自己对旁人的心绪起伏感知薄弱,难以体会喜与悲,众人哄笑时他失措不知,悲伤时他更难感同身受。盛赞是个怪胎,他听过有人这麽形容。这种种、一切,让他本就狭窄堵塞的通外管道越发萎缩,具体表现是他越来越沉默,也越来越依赖陶宋。他曾一度需要当时正在上大学的陶宋时时陪着,他们一人上公共课,一人关在琴房练琴,不用说话,只要转头能看见对方就好。这份略显病态的依赖,使他可怜的防线在那次荒唐,陶宋的态度变化中骤然崩塌,他用类似讨好、挽留的心态,选择和陶宋成为伴侣。他甚至还无法理解“伴侣”的意思,他需要别人手把手的教授,加里和他说你要先学会承认对方的身份,所以他说“这是我的伴侣”,敏感发现陶宋并不喜欢听到“齐璨”,那他就不去见。这都是他在讨好陶宋,他知道陶宋想听。至于情爱,他或许只听说过一个“喜欢”,却没听说过喜欢的含义太泛泛,发现自己并不排斥,甚至渴望,那就是喜欢。他喜欢陶宋。可今天,周琛也说喜欢。他喜欢盛赞。显然,盛赞不能接受。他仿佛被某种怪力敲中,惊慌地退后一步,求救般看向一边面露冷色的小高。小高上前一步,对周琛皮笑rou不笑道:“周先生真会开玩笑。吃饭的事今天就算了吧,下次,下次让陶宋请。陶宋,您还记得吧?盛赞男朋友麽,管得严,钱都在他那儿呢。那就先这样,我们还有约,先走了。周先生一路小心。”周琛嘴角一咧,不置可否,还对根本不看自己的盛赞挥了挥手。小高护着盛赞离开,低声咒骂着周琛不识好歹,长得挺帅怎麽整天净琢磨着撬人墙角。在周琛目光炙烤下走近车子,刚解锁,两人步伐戛然而止。小高眉头重重一跳,后悔自己今天出门没有查黄历。——那在车旁站着的,不就是逃课的盛向安,和齐璨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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