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怀孕 (第2/3页)

在两月前，他被查出是帝国政府的间谍。你是在帝国长大的，肯定听说过老牌贵族兰陵氏吧。高长恭就是兰陵后裔。”

    “如果我没记错。”铠想了想，“至少在我记事起，兰陵就已经灭门了。”

    “灭门！？”西施小声惊呼，“除了高长恭，别的人全都没了吗？”

    玄策也十分震惊，这种惨案在如今这年代想都不敢想。

    “没错，死光了。”司马懿握着高脚杯坐到铠另一边，“当年帝国大洗牌时，兰陵与李氏原也有资格竞选帝国王位，不过后来两家势力与手段皆不比武氏，兰陵家惨遭清洗，”司马懿比了个抹脖子的动作，笑意阴森森的，成功将对面小姑娘吓得打了个寒战，他挑挑眉，又接着道，“李家下场能好点儿，保留侯爵之位，流放偏境。”

    百里玄策自方才起情绪便不高，他托着下巴，神情郁郁寡欢。高长恭可以说是他半个人生导师，虽然男人是个Omega，却不比Alpha、Beta逊色。他神秘聪颖，上知天文下晓地理，教会了玄策许多东西，后来少年进入军校也是他一手促成的。

    玄策常以“师父”称呼他。

    虽然高长恭嘴上从未回应过。但玄策知道，他表面凉薄无情的师父其实无比心软，对方在心里早已认定自己这个徒弟了。

    人生导师一朝变为别国间谍，玄策受的打击着实不小。他怂拉着耳朵，愤愤拽了颗樱桃扔进嘴里，然后被酸到脸皱成一坨。西施忙递水给他，双手合十直呼抱歉，我爱吃酸。

    玄策白着脸摆摆手，一杯水下肚，脸色终于缓和。他似乎仍不死心，问孙策：“照这么说，我师……他应该和女帝有不共戴天之仇吧，怎么会做皇室的间谍？”

    铠想到圈地为王的侯爵李信，沉声说：“恐怕不是皇室的间谍。”

    “对。他表面上是皇室的间谍，实则是李家小侯爵的碟中谍。”孙策靠上椅背，抱起手臂，“半年前新皇继位，帝国政府的领导班子紧跟着洗了一轮，没成想把高长恭的线人洗没了。线人都没了间谍还怎么递情报？我猜是李信等不及，所以召他回去了。”

    “说走就走吗……”西施感到惋惜，“我记得元帅和他在一起很久了吧。”

    “都二胎了。”孙策啧了一声。

    司马懿冷笑：“卿本佳人，奈何为贼。”

    玄策欲言又止，似乎想说点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

    孙策意味不明瞥司马懿一眼。对方注意到他的视线，不善地回视。

    两人针尖对麦芒，无声撕扯几个来回，坐在中间的铠淡定的捻起几颗樱桃，没理会他俩之间的电光火石。他眼皮子自下午起一直突突直跳，总觉得有十分严重的事发生，但自己丝毫不知情。结合玄策和西施不对劲的表现，他越发感觉这两人有事情瞒着他。

    或许是监察环出了什么问题。

    但出于某些原因，两人选择缄默不言。

    究竟是什么问题，连孙策都要隐瞒？

    他一边思索，一边喝水般面不改色咽下樱桃rou，对面的玄策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少年的共情能力从未如此强烈过，他看的腮帮子发酸脸色发绿，下意识又干了几口水。

    “木兰怎么样了？”铠打断即将掐架的孙策与司马懿。

    “停职独审，”见铠目露担忧，孙策安抚，“放心，你还不了解，我们家元帅最是靠谱不过。她也是受害者，对此毫不知情，前段日子就放出来了。对了，还有件事要给你说，我们这次到帝国不仅是来将你接回，另一个原因是上头咽不下这口恶气，令我们与女帝私下联合，一起把李氏给端了。”

    “所以我们现在正在去往帝国北境的路上。”司马懿举起酒杯与铠的水杯碰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叮响，他凑近铠的耳畔，“建议上将做好再次见到阿尔卡纳女公爵的准备。”

    铠心中一动，偏头对上他玩味的目光。司马懿的眼珠是浓郁的乌黑色，如一汪寂静的墨水，仿佛携着洞悉人心的了然。

    铠想起他前些年也如高长恭一般潜藏在帝国贵族圈做间谍工作。或许他见证过露娜最艰难的时刻。铠张了张嘴，突然很想问问司马懿，那些露娜轻描淡写略过的往昔。

    他不在的时光里，他的小妹是如何孤独而艰难地度过。

    “多谢。”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