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怪生妖 (第2/4页)

要么想好应对的法子。

    我收了伞。

    雨水很快浇遍我全身，淋湿了衣物，从我头顶灌下来，哗哗地流，我耳边鸣响，也有部分前两天涉湖入水没及时换衣服，湿着入睡，着凉还没好全的原因。

    确实有点不对劲，但也没想风寒会加重。在委顿到地上以前，他一把拽起我的胳膊，把我带到之前躲雨的地方，没在那儿见到像蒋昭的车夫。

    我在石阶上坐下，脑袋靠在柱子上，身上发冷，空气凝滞着，沉默结冰，尹辗说：“我叫人送干衣服过来，你到马车上把面具戴好，再回去。”

    这应该是他干的为数不多的几件好事，但我说不出来一个好字，有呼吸沉的原因，不想用力发声。

    说罢他就要走，离开宴会太久该回去了，我叫住他，“大人，捡到只镯子帮我问问是不是那位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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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黄栋安手握重兵，把守边关数十年，皇帝说对他没有忌惮是假的，历史上最怕功高盖主，也怕jianian佞当道，但不巧大璩都占了。边疆战事起，黄栋安请令回蕹州，皇帝把他女儿扣下留在了玦城，变相做人质。

    这几日我忽然想通了庞府被灭门的理由，他存在玦中一日，手中的兵权一日不收回，黄上位就存在极大阻碍，庞贇虽不上战场，只贪图享乐，恐怕与皇帝的忌惮不无关系，但他仍典掌禁军，坐拥领军大将军封号。于他目前的状态来说，沉迷酒rou，纵情声色，似乎到这已很满足，因为他无谋权之意也无野心展现，皇帝对他放松警惕，任他无法无天。

    庞贇死后收回的军权给谁呢，只能到黄栋安手中，他是最好的人选，他是不二人选，但皇帝给的能甘心吗？

    不过几日，尹辗把镯子还给了我。虽未见上面，但我在黄夕仞的马车上留下了一封信，不知她看不看得到。尹辗走后我才摸上的黄家的马车，椎史给我取衣服去了，按理说她应该能看到。可世事难料，我对在尹辗眼皮子底下搞的小动作都不抱希望。

    回到庞府，娴娘正在做黄金馒头，把和好的面揉成团，放进笼屉里蒸，我要帮忙，她叫我回去歇着，病才刚好，就不毫无人性地劳役我了。她一如既往娴静温柔善良，而不知道我每天都在倒数血洗庞府灭门之祸的日期。

    过去是不可改变的，因此阻止也没有意义，除非想看看这件事没有发生会导向的另一种结果，但我没那么无聊要去看一场梦境的结局，这结局不保证是大圆满，即使是也不过满足自己想要完美落幕的愿望，对现实没有任何影响。

    总归是要回到现实的，不如趁此接受，与自己和解好一些。宁诸觉得我成熟稳重了，其实我只是看淡了。在前前一场梦境里，我走到了这里，告知了庞贇他将被灭门的惨剧，由于我说的许多事都一五一十对上了，他不得不信，在尹辗前来说长公主择夫一事时，一切看来与往常无异，杀手刺客却埋伏在了暗中。

    那夜风萧萧兮，气氛诡异之极，我躲在暗处呼吸屏住，毛孔紧张，心脏狂跳。尹辗踏上一步台阶，又踏上一步，每一步都有杀手在草丛中死死盯着他。他若无其事进到大堂，谈事间庞贇话语止不住地阴沉讽刺，他问尹辗，毫无代价付出便可利用的长公主，为何会找上他让他得这好处，难道天底下真有白吃的宴席吗？

    尹辗回这不是什么大事，将军论地位名望论战功官衔，都是去争取的不二人选，若能得长公主联手，鼎力相助，保后半生享乐无忧。

    庞贇嗤笑，这长公主谁不知道她的性情，她的喜好，她能答应？尹辗答，正是因为清楚，互不干涉，两全其美，岂不正好？

    庞贇暴怒，皇帝认俺一介莽夫，怎可配得上皇亲国戚，你知这是我一块心病，特来激我，安的是何居心！拍案而起，尹辗身形轻移，后退躲开，轻松道，我可是一片好心呐。

    随后就将庞府灭门，历史第二次重演。

    我那时想法简单，觉得除掉尹辗这个根源性祸害我能走得更顺些，可我后来发现他是除不掉的，我没能力，我能煽动的其他人也没能力，任何人我已知的都没能力。因此不再想尹辗能死这件事，他出现在每一场梦中贯穿始终是不可更改的默认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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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覃隐

    蒋昭坐下，顺手翻开茶盖把玩。我低头写着我的字，理他作甚。他见我写得专心，不讨好地道：“我这儿有个新奇的故事，你来猜结尾，不妨听一听？”

    我笔没停，“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