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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人才明白对方的来头到底多大。

是陈则林。

陈则林虽是个十足的现代人，身上却带着股儒商的气质，温润而耀眼。

洽谈过程十分顺利，似乎只要程泽出面，这桩生意就能成。

显然陈则林是别有目的，他喝了一口茶，有条不紊的说：“父亲希望你能回一趟陈家。”

他的父亲，程泽的外公。

程泽对待起陈则林也不客气：“货我付市场价，互惠互利。”

这是场公平的交易，他拒绝陈则林低于市场价的叫价，所以陈则林也没资格提出什么条件。

“这不是合约的附加条件，是身为你舅舅提出的要求，你外公想见你。”

程泽身为陈家的外孙，却从未回过陈家一次，老头子也从未表露出过思念或是记挂，只是不知道是不是人到暮年，心思都容易转变，老头子虽不说，但心里总还是想要见程泽这个外孙一面。

程睿逸不知道程泽会不会答应，这实在是个不可触碰的话题。

可陈家的心是诚的，前世的时候，陈家与程泽一直交善，这并非是程泽刻意而为，而是陈家的退让。

财路相阻，陈家退，商机交锋，陈家让。

多年如此。

两人从会所里出来，司机把车从车库里开了出来，两人上了车，程睿逸开口道：“如果不是太勉强，去见一面吧。”

看了一眼程泽抿紧的唇角与漠然的神色：“正好过段时间他老人家过寿，你去一趟也是心意。”

陈老的寿宴，一半是为了他自己，一半是为了商业价值，出席这样用于笼络商业伙伴的宴会对于程泽应该会轻松些。

“好。”看着程睿逸为了自己仔细打算的模样，程泽的手掌覆在程睿逸的发上揉了揉：“听你的。”

程睿逸一瞬被心脏传来的悸动梗住了将要说出的话语。

对于程泽，他似乎开始变得重要了......

但这仅仅是对程泽而言，对于已经能幻化成人的那只系统来说，他这个宿主在他心里已经越来越没有地位了，五天只有一天在他身边，大多时候都不见踪影，即使是在他身边的那一天，要么傻笑，要么满脸阴沉，就和个重度神经病一样。

这一次，阿苏杳无音讯又有四天了，陈老的寿辰如期而至，程睿逸陪同着程泽到了寿宴的地点。

程泽一路都沉默无言，程睿逸不知道他内心在想些什么，对于这个偶尔遇见过一两次的外公，从来都和他没关系的外公，他是抱着什么样的态度。

进入宴会大厅，程泽的到来引起了不小的sao动，程泽与陈家开始亲近，中间的微妙值得细想。

不少人前来和程泽打招呼，程泽从容不迫的一一应付，宴会开始一段时间了，陈家的人却还没出现在宴会上，不过宾客并没有在意这一点，毕竟没有人敢去追究这样的行为是否失礼，何况大家也是各怀心思的。

待在程泽旁边久了，才有人注意到他不是单独一人，而是跟在程泽身边的人。

“这位是？”

程泽回头看了看西装革履，包裹得严密而一丝不苟的程睿逸，白色衬衫领紧贴着他的脖颈，皮肤在辉煌的灯光下像是薄脆的白瓷。

越是光彩四溢的场合，他就越有光辉。

“舍弟程睿逸。”

“原来是程总的弟弟，没认出来，眼拙了眼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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