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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里，明明看着很疼的样子却眼无波澜，不叫不闹。

芦竹歌不忍心的撇开头，狗狗被送进了手术室，短暂的慌乱过后，又恢复平静。他伸出手，情不自禁的抓住汤翎的充满力量的手臂。

一名女性走出来，看到汤翎很惊喜，“汤翎，你怎么来了？”

“我朋友想养只宠物，噢不对，是我们的同事。”汤翎摸摸芦竹歌的头，手掌传来的温热让芦竹歌突然有种心安感。

珊妮看向芦竹歌，“新同事？你好啊！”

芦竹歌:“你好。”

“怎么回事？”汤翎问，眼神看向刚刚那一群人进去的方向。

“被车撞了，我们接到电话赶到的时候，它就蹲在路中央，静静的看着来往的车流，身上还在不停流血，马路上有一大滩血，皮和rou都分开了。”珊妮说着眉眼间忍不住露出痛楚之色，她说完后，注意到芦竹歌脸色很难看，又打起精神:“没事，兽医说它很坚强，你不是要领养宠物吗？我带你去看看。”

芦竹歌最后领养了一只黑色的拉布拉多犬，与其他的拉布拉多不同，这只狗狗脸上布满了大小不一的伤疤，使它看起来狰狞凶狠，第一眼见到它还有些吓到芦竹歌。

与外表相反，拉布拉多却分外热情，它主动凑近芦竹歌，先是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的舔了舔芦竹歌的指尖，见对方并不反感，才把大脑袋凑过去，咧开嘴像是在笑，露出一个十分人性化的“讨好”的表情。

芦竹歌蹲下身摸摸它的头，心里喜悦又奇怪，跟汤翎说:“它是不是很喜欢我？”

汤翎并没有马上回答芦竹歌的问题，他沉默着也蹲下来抚摸拉布拉多，“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嗯？”芦竹歌说:“什么意思？”

拉布拉多蹲坐在地上，佝偻着身子任这两个人类撸，尾巴疯狂的左右摇摆，摩擦着地面发出轻微的“沙沙”声。

汤翎愁眉苦脸的想了一会儿，似乎在斟酌怎么说话，“嗯……它应该是挺喜欢你的。”

芦竹歌忍不住拍了一下他的大脑袋，“你到底想说什么？”

汤翎拉起芦竹歌，蹲久了腿有些麻，芦竹歌顿了一下才动，汤翎拉着他往前走，拉布拉多摇着尾巴跟了他们一段路，见两人没有回头的打算，耷拉着脑袋缓缓回了自己的窝。

芦竹歌回头看了一眼，于心不忍，“你到底想说什么？”

汤翎说:“你看到它脸上的疤了吧，那是它以前的主人虐待它时留下的……我们这里有许多猫狗，其中有一部分是像那只拉布拉多一样，被人虐待，或是天生，有身体缺陷，你看那只橘猫，它的两只后腿就是被车碾压导致的截肢，对于这些有缺陷的小动物，往往很少有人愿意领养。所以我们这里的志愿者相处了一个办法，教它们如何去讨好收养人，比如说训练它们露出什么样的表情，或是某种讨人喜欢的行为……那只拉布拉多，几乎对每一个来这里的收养人都这么热情……所以我不是说它不喜欢你……”汤翎语气淡淡，听不出悲喜，“我想它只是太想有个家了。”

芦竹歌心里又酸又涩，不是因为那有目的性的讨好，而是他没想到一个以为单纯的领养，背后却藏着那么多小动物的心酸。

他原本想领养一只小型犬，方便芦爸爸抱，但现在……

芦竹歌拉住汤翎的衣袖，“不然我领养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