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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天舒说:“你想叶旷了?”叶思睿不料他竟一语点破,只得点头承认。自和临一别数月,他连一封家信都没写,不知旷儿可会埋怨他“我也想他。”夏天舒说。这的确是他的风格,想念也好,怀疑也好,都能明明白白地说出口。这样很好,总比什么事都藏在心里舒服。叶思睿怅然地想。“天舒兄,你……”“我不走。”夏天舒跨了几步直接到他面前,“我答应陪着你,不管多危险都不会走。”他竟明白……夏天舒比叶思睿高,叶思睿不得不仰着头凝视他的眉眼。想说的话有很多,在嘴里心里翻来覆去的组织,最后只是嘴角泛起一个浅笑。“我没想让你走。我只想问,你急着睡吗?我想给旷儿写封信,让马庐带给他。”“不急。”他稳稳当当地说。叶思睿说:“来给我研磨?”叶思睿的行囊里有笔墨,但是是茶茗收拾的,他也不知道具体放在哪里。桌案上有现成的文房四宝,叶思睿便走过去,揭开一张宣纸,对着灯看了看,原来是洒金熟宣,几支笔也是湖笔。看来这状元楼不仅住的人考究,用度也考究非常。桌上的砚台已经干涸了。叶思睿入住以来还没有写过东西。夏天舒不声不响地加了点水,开始研磨。他速度适中,力气又大,一直研也不累,叶思睿扶起衣袖,拿着笔润了润,开始构思。旷儿进学不过一两年,何况他们名为叔侄,实则亲若父子,写一封书信实在不必那么正式,想了想,他便动笔:“吾侄旷儿阅:和临一别已两月,不知旷儿身体康健,乐学向上否?”写下一句,他便顿了顿笔,又继续道:“吾一切安好,因追踪探案,辗转多地,如今寄寓京城,年前或可返乡。”他想了想,又把后一句涂掉了。旷儿一向不喜欢京城,何必非要跟他提起,何况自己年前能否回到和临县实在不好说,何必白白给他希望?“汝师天舒,数次救吾于危难之中,与吾情同手足,如今亦一切安好,他日相见,旷儿当以通家之礼待之。”夏天舒一直低头研磨,这会突然问:“怎么提起我?”叶思睿有些吃惊,他没料到夏天舒还会看自己写的信。“当然要写你都惦记着他,他怎么会不惦记你?”他想了想,又往后补上:“汝师亦念汝久矣,平日学习功课,武功亦不可废,以备汝师返乡检验。两月未见,不知汝功课可有进展,仍宜多习帖,勿忘根本。”絮絮叨叨叮嘱一番,他又停笔。平日想念旷儿,总有万般言语,真的展纸欲书,却又欲说还休。墨渐渐浓了,他沾了沾笔,便说:“你歇息片刻吧,暂时不用磨了。”说着又往砚台里加了点水。“你都写了什么?”夏天舒歇手后问他。叶思睿又吃了一惊,“你当真看不懂?”“我只粗略识得几个字,能读些许药方罢了。”夏天舒说。叶思睿说:“好在我写的粗浅,教你这个还容易。”说着便把信从头念了一遍,他写的句子不多,一字一句念得清晰,夏天舒听完之后便点头,“我懂了。”过片刻,又问:“什么是通家之礼?”叶思睿一时语塞,下意识握紧了笔,看见夏天舒认真的眼神,又笑自己太紧张。“我们二人情同手足,两家情同一家,可以说是通家之好,旷儿理应视你为亲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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