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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眉眼之间有一种惯然的慵懒，此时却又添了三分凛冽，尤其是最后那一句话，简直就是绝佳的冷嘲。

偏生祁严还是个不吃这一套的，他微微眯眼，然后懒洋洋地笑了：“顾总，承您吉言。”

里头的发布会还在继续，可是出了门的顾玄和顾岭可就没了这般的淡然。

顾岭一巴掌糊在顾玄脸上，无视了自家表弟霎时睁大的眼睛冷漠问道：“清醒了？”

顾玄捂着脸半晌方才从牙缝里头寄出来一句话：“你凭什么……”

“凭你要靠我罩着，”顾岭忽然逼近，死死盯着面前的顾玄：“还有，凭你知人知面不知心。”

顾玄将手慢慢放了下去，眼底有些茫然。

顾岭这才冷笑了一声，低声喝道：“看什么看！”那声音带着十足的威慑力，几乎让人忍不住绷紧了全身的神经。

司机立刻转过头去，噤若寒蝉。

“下次如果我让你别出来你再往外跑的话，我就打折你一条腿。”顾岭漠然道，伸手取了一支烟捏在手指间。

顾玄脸上掠过一丝不满，硬着头皮杠了一句：“这不是你可以做的事情。”

“没错，”顾岭淡淡吐了一口烟出去，车里登时全数都是呛人的味道，他漠然笑了一声：“可是我可以雪藏你，雪藏你到死。”

顾岭说话算话，顾玄一直都清楚的很，也正是因此，他闭上了嘴。

发布会后来就安分多了，或许是因为有了前头那一段不愉快的事情，记者们发问也都注意了自己的语气和措辞，以至于后头就在你说一句我说一句的愉快气氛中结束了。

“今天表现还成，”祁严简单地总结了几句，然后把要走的安城拦下了：“你留下来。”

安城怔了怔，只好和莫知告别，然后回过头来问道：“祁导？”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他好像已经不那么怕这个人了，也再也没有过用太过胆战心惊的语气和这人说话的心思。

祁严微微一挑眉：“晚上和我走。”

“哦，好。”安城这才想起之前的约定，立时便是颔首。

祁严似乎是看出了他的心思，却也懒得去纠正，只漠然地闭上眼在那儿歇了一会，然后换了一件长风衣带人出去。

他们两个都戴着墨镜，又都是长身而立丰神俊朗，走在街上十足地打眼，还好没走出几步，祁严的车子就到了，安城呼出一口气来，总觉得心底一块石头落地。

祁严看着好笑，伸手过去捏了捏安城僵住的肩膀：“这么紧张？”

“有点。”安城心知肚明在这人面前不能逞能，只好点头道。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祁严眯起眼睛总结，颇有一点老狐狸的意思。

安城摇头无奈：“祁导说笑了。”

他每次圆谎圆不了，好像就很喜欢说这句话，祁严没来由地总结道，然后车子就稳当当地停住了。

安城抬头看了一眼，有些意外：“金碧辉煌？”

这地方是以前娱乐圈聚餐总去的地方，东西死贵，却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