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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发指。

从那个时候开始，薛彬认真思考了自己的局面，他不愿意助纣为虐，但是从计划中脱身谈何容易。纠结后他选择了装作不受控制的发病，任由自己的精神状态恶化，如愿以偿地住进了医院。

薛彬很害怕，他不知道自己的演技能否骗过段明宇。薛彬甚至怀疑段明宇早就看出了他的如意算盘，只是因为他目前没用了才任他折腾。他老老实实地在精神病院一住就是五年，这五年的日子他每天都在演戏，他知道身边一定有段的耳目，他半刻都不敢松懈。

可以说是段明宇成就了今日的薛彬。现在，薛彬能够游刃有余地在自己的人格中切换，装成他想表现给外人看到的任何样子。

顾斩在陈汀兰的劝说下多住了一段时间的医院。陈汀兰觉得以目前的情况哪里都不安全。陶璟手眼通天，已经尝过一次他的厉害，就应该更加小心。顾斩对此毫不在意，在他看来能除掉段明宇就是豁出去他这条命都没关系。

毕淮终于同魏科一起找齐了段明宇在陈氏研究所的种种违法研究的证据，但是，鼎诚那边的资料，却是倾杜西和江敏哲联手之力都没办法拿到的。

可眼下没有那么多时间供他们挥霍，毕淮在第一时间就将手中段明宇的涉案材料交给了警方。兰慧案也终于出现转机。

陈文将研究计划有关陈郁青的部分择得干干净净。说起来这样费不了多大功夫，本来陈郁青在事件中牵扯的就少——可在别人看来，陈氏这一步的行为无异于做贼心虚。陈郁青无奈只能暂时从陈氏停职，将局面全交由陈文掌控。

警方也在多方调查后将公交爆炸案、顾斩的伤害案和福利院投毒案进行了并案侦查。段明宇和陶璟被通缉，等待他们的是天罗地网般的追捕。

初雪为N市披上银装。严寒在窗户玻璃上画出冰花。

沈河和周烨坐在顾斩的病房里，一旁的毕淮翻着一本厚厚的法律书，眼睛快要贴上书面。

“沈河。”顾斩道，“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说吧。”沈河从报刊中抬头。

“成玲玲的死因，只是以死谢罪吗？”

沈河将长发绾在耳后，道：“一定不是。”

“可是成贺东那边一直也没有消息。”周烨道，“会不会真的就是我们看到的那样，其实我们也不用事事都往阴谋论上靠。”

毕淮发出一声冷笑。

“呵呵，周烨，”他道，“我现在怀疑你来这边的目的，你真的是来帮忙的吗？”

周烨愣了一下，随即道，“毕律师，我是为他们做过一些坏事，但是我现在不想继续下去了，我连以前自己从事的研究资料都交给你们了，你还在这里质疑我的诚意？”

顾斩道，“毕淮，你这话说得就让人寒心了。”

周烨的手机震动起来，他看了一眼来电人，对屋内人道，“我妈电话。”

周烨出去病房接电话。毕淮在顾斩身边坐下。

“防着他没错。”顾斩低语，“别让他看出来。”

沈河轻声开口，“我们不要在他面前提及敏感话题，这样他没法跟段明宇他们报信。”

毕淮点头，“江敏哲昨天从拘留所提前出来了。我们可以着手进行下一步的计划了。”

江敏哲蹲了这么多天局子也没闲着，刘剑锋的车祸他已经查明白了。

刘剑锋在医院认识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