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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敢说那是潜水艇？”

“我是废物？你们这边，可是有个吃白饭的残废呢。”她道。

程家睦脸色阴寒，她冲着江敏哲就上拳。

陈汀兰和杜西同时招架住她的进攻，王子轩手中飞刀一闪，扎中了程家睦的肩膀，血花暴溅，程家睦捂着手臂退下。

“我生平，最恨别人喊我残废，”他冷道，“你再说一句，下一刀，就是你的咽喉。”

会客室内。

宽大的桌子边，顾斩和段明宇静对而坐。二人的脸色竟然都是一片和煦，段明宇亲自为顾斩斟茶，递到他面前。

顾斩没言语，端起来就是一大口。

“你不怕我下|毒啊。”段明宇笑。

顾斩呵呵两下，“那你就越活越回去了。”

段明宇双手十指交叉，手肘拄在桌子上，他轻轻将额前挡眼的发丝向后拢拢，偏头微笑。

“你打算，离间我们，从李嘉宁和路岩下手，然后是成茵茵和程家睦。”

顾斩脸色都不带变一下的，“哦？”

段明宇自己也倒了杯茶水。“顾斩，你是我的儿子，我最了解。”

“是吗。”顾斩回答，“那你算算，我还想干什么。”

段明宇笑了，绿色双眼深邃迷人。

“你的筹码，是你自己。”

“不错。”顾斩点头。

“你真的豁得出去。”段明宇道，“我当年，可没你这么果断。”

“真是荣幸。”

“怎么想的，”他问他，“你放得下陈汀兰？”

“放不下，也不想要了。”顾斩冷道，“顾金刀，杀了陈尧，对吗。”

段明宇一怔。

“我跟你回崇明岛，”顾斩道，“他们的命，都留下。王奕飞那边，不许再动手。作为交换，我这边，明天成贺东一到，把程澈交给他，要杀要剐随意。”

“怎么又弃程澈了。”

“畜生一个，谁稀罕和他为伍。”顾斩冷笑。

段明宇淡淡看他，“那，我还有个请求。”

“说。”

“薛彬，交给我。”

“你做梦。”顾斩拔刀，他逼视段明宇，“别得寸进尺。”

“王颖杰是卧底，已经暴露了吧，顾斩。”段明宇偏头，将皮肤抵上匕首，“薛彬留着还有什么用呢，反正也快死了。”

顾斩沉思。

“我可以把薛彬给你，”他认真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你把毕淮还给我。”

段明宇弯眸看他，波光在湖水般的眼中流动，转出宝石般的色泽。

“想好了？”

“嗯。”

“成交。”

顾斩收手，他看他，“毕淮都为你们做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段明宇回答，“你还记得你和陈汀兰重逢的那场他和陈郁青的车祸吗，是他自己撞上去的。”

“可以啊这小子，”顾斩笑了，“专业碰瓷。”

段明宇也笑，“他是真爱你，为了你，连原则都不要了。”

“可是他还是背叛了我，我不能原谅他。”

“他不介意这些的，他把你亲自推进陈汀兰怀里，亲手促成了你的幸福，你还说这样的话。”

“……”

两个人从船舱里出来，外面的局势已经变化了。

路岩抱着重伤的韩露，从药箱里翻找着肾上腺素。他哭了，眼泪滴在韩露惨白的脸上。

程家睦神情